“在来之前,我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是看到这些房子的时候心里还是会掀起波涛汹涌。尤其是看到了这个废弃的工厂,这里的东西还是原来的模样,一模一样,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那种感觉也都又回来了,即便是之前再怎么控制的情绪,也在这样的环境内逐渐瓦解崩溃,既然都忍受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说出来了,我们太累了。”陈光祖说道。
“对不起,鸣哥,这些事情本不该向您隐瞒的,我还说了这么多废话,我只是觉得这些事情太不可思议了。”陈光祖继续道歉,他由始至终一直低着头,说话的底气也都不足了。
陈光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受挫的小男孩,浩子依偎到他身后,这两个一米八多的男人一反常态,此时就像是两个小男孩。
“您之前说的所有点都猜对了,当时的场景就跟您描绘出来的一模一样,黑暗血光,哀嚎声,吼叫声和嘶喊声全部都交杂在一起,我只能想到恐惧,周围的空气里都充满着恐惧。”
陈光祖眼睛空洞,摊在椅子上,赵鸣、马龙和齐老也都全部坐了下来认真地倾听着陈光祖讲这个故事。
“我和浩子都是孤儿,我们来到五环山是八岁的时候,当时这里还是一片繁盛的景象,人们耕田种地,自力更生。邻里之间和善可亲,他们都居住在一排排白色小房子里。
白色房子在盘山公路两边,树木和白房相互交错。来往的车子不是很多,山脚下是一片稻田,人们的生活节奏很慢,午饭过后大人们就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小孩们就去稻田玩耍。
他们日子一天天过的很开心。山顶之上白色的房屋更多了起来,这座山是平的,而且很广阔。所以当时在山顶上的房屋足足有一个城镇那么多。
这里处于靖海市和清源市之间最偏僻的角落,似乎是与世隔绝的状态,山顶上的城镇人们的生活依旧是很快乐。
这里的人们生活单调,他们的身上普遍出现了一个问题,他们都只会去在乎自己的事情,对于旁人都漠不关心,甚至是邻里之间的事情,只要与自己无关他们都不会去过问。
我和浩子当时才八岁,初到五环山看到他们的生活都很幸福,我们觉得这才是理想中的生活,所以我们很想和他们融入在一起。
可是他们并不接见我们,甚至是对于我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装作看不到我们的样子。我们的热情受到了他们的冷漠。
到了晚上,我和浩子走了很远的路,没有找到可以住宿的地方,就在几乎要绝望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这个废旧工厂。
废弃工厂在我们眼里就像是希望一样,我们两个兴冲冲地奔向工厂,当时的工厂里就如同现在这样破旧,我们害怕它把塌陷下来,而且它极黑又空大,我们第一次感受到了黑暗的恐惧,第一次尝试到了被黑暗支配的感觉。
不过很奇怪,这里并没有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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