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知道自己无能便闭嘴。朕最厌恶的,便是那些只会说不会做的东西。”吕皇厌恶的看了那跪了一地的官员,转而又看向楚阁老,面色带着无奈和苦涩:“阁老,听朕的吧。朕的江山,不会亡的。”
“陛下”楚阁老深深看了吕皇一眼,苍老的面容更加衰老了几分,他叹了口气,行礼道:“是。”
吕皇淡淡一笑,画着精致眼妆的桃眼上挑,凌厉冷然:“众爱卿可还有事无事便退下,好好想一想如何救出长公主殿下,平我外敌”
“臣等遵旨。”
众臣行礼,齐齐退下,不消片刻,整个偌大的议政殿,便空荡荡的只剩下吕皇和苏公公二人,旁边伺候的宫女都被挥退了下去。
苏公公小心的搀扶着吕皇起身,一步步走下九层台阶。
“你想问什么”吕皇瞥了他一眼,见他欲言又止,问道。
“奴才逾越。陛下不管长公主殿下了吗”苏公公问道。
“朕就是不管她,她也有人管,你不必担心。”吕皇说道,朝着凤宫的方向走去:“如今卫子清和蓝尘联盟,朕才知道,我吕国当真不堪一击,除了楚远,竟没有人能拿的出战。”
“陛下宽心,我吕国乃泱泱大国,贤才众多,断不会没有人才,只要陛下广招天下,定能得无数贤将。”苏公公小心说道。
“呵。来不及了。”吕皇摇摇头,看着道路旁盛开的百草花束,淡淡开口:“苏鸣,你传户公公来见朕。”
“诺。”苏公公一惊,点了点头。
太阳高悬正空,三四月份的天气,空气中充斥着草木的清香,沁人心脾,但尽管如此,也并没有让皇宫中的人们显得有多轻松,便是洒水宫女,也是战战兢兢,害怕第二日醒来,面对的就是城破国亡的场景。
凤宫中,暗红色的垂地珠帘轻轻作响,相比于外面,此刻大殿中,晦暗阴沉。
“户狸,朕传你来之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吕皇一身素白色常服,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红色龙凤,她披散着长发,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镜子中模糊不清的人。
“奴才知道,定当会完成好陛下交待之事。”户狸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子,一身暗红色长袍,面容阴柔,上挑的眼睛如毒蛇般透着狠辣,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怵。
很难想像,如此年轻的男子是吕皇皇室暗卫的督首。
“朕就两个女儿,唯一了任的便是娇娆,她亦是他的女儿,不论如何,你待她好点,那怕她也许真的不会是个明君。”
“奴才明白。”户狸淡淡应道,他的主子严格说起来,并不是吕皇,而是吕皇的母皇,上一任吕皇,而他的年龄,比之吕皇还要年长几岁,只是时间在他身上形同无物。
听他的声音,吕皇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自古吕国天家的暗卫只会忠心于自己认可的人,而不管是晏娇娆还是晏倾雪,都未曾让户狸诚心认可过,甚至包括吕皇。
吕皇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块青铜色的令牌,递给了户狸后,道:“你下去吧。”
户狸看都未看,收入了袖中,行礼之后,瞬间消失在了原地,连一丝气息都不曾留下。
吕皇闭了闭眼眸,看了眼天边的浮云,苍白的嘴角飘然流下一道殷红的血痕,将她那张脸衬得雪白吓人。
“陛下”
苏公公从外走进,见此大叫一声,慌忙扶住了她,唯恐她倒了下去。
“无事,朕只是累了。”吕皇一笑,随意的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液:“扶朕去休息一下就好。”
“诺。”苏公公咬了咬牙,红色眼将她安置好,这才走出了凤宫,他踌躇了一会,迈开步子向君兰宫的方向走去。
“吕国和夏国的战役,看起来快败了,听说连主将都没了。”
“可不是嘛,不过夏国和居海国联手,吕国又是女子治国,败也是意料之中。不过听说晏二公主越狱了,不知是不是有法子了。”
“唉,现在可不能叫晏二公主了,吕皇已经剥夺了她公主的身份了。”
“这话你也信,依我看,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罢了。”
玄月小筑中,受到外面消息的影响,不时便可听到有弟子低声讨论着,说的不亦乐乎。
虞娘端着茶水,皱眉在拐角处站着,看着前面廊坊旁说着话的两个弟子,眼里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但那两个弟子却是毫无察觉,依旧自顾自的谈论着,直到视线中出现了虞娘墨绿色的身影,才惊的说不出话,住了口。
“虞虞娘好。”
“嗯。”虞娘应了声,淡淡道:“虽家主并没有禁止你们讨论天下之事,但有的事还是少说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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