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何况是一向喜欢出奇兵的袁珣?!
徐荣越想越是心惊,一时间冷汗都冒了下来!
“报!!!!!”
就在此时,一个守城士兵满头大汗的冲进来,一头扎倒在地上,单膝跪地急切喊道:“禀报将军,孙坚带人攻向阳翟,此时已然在城下了!”
“多少人!?”
“不下两万!”
啪嗒!
徐荣手中毛笔瞬间落了下来,笔尖重重落在那张黄麻纸上,蕴出大片的墨迹!
而窗外,喊杀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
等连甲胄都来不及穿的徐荣驭马来到城墙下时,只见城墙上已然插满了箭簇,而听得远方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徐荣急忙翻下战马,跑到城墙下躲避。
这个声音他太熟了,在洛阳城下,在颍洛道上……
听到这个声音,徐荣也几乎可以确定了。
他……
就在城下!
果不其然,只见天空无数黑影“流星”般冲天而起,划过一道高高的弧线直击城墙。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响声响了起来,城墙被无数硕大的石弹轰击,好似连地面都开始颤抖!
不止如此,还有几颗的石弹飞进了城中,将城中建筑瞬间砸出了个大洞,有些不牢靠的民房被那石弹一砸,就像是被无数牛马用绳子四面八方撕扯一般直接倒塌,激起尘烟阵阵,里面早已没了动静!
看着那些倒塌的废墟,徐荣心头狂跳,他根本不敢想那些飞上城头的石弹给守城的手下造成多大的损失。
徐荣躲过这一阵石弹攻击,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疯狂大吼起来:“快堵城门!快快堵死城门!”
“用……什么堵?”手下副将闻言讷讷问道。
徐荣气得直跳脚,一巴掌扇在那副将脑袋上,指着那些倒塌的民房喝骂道:“用那些!我不管你用什么堵,就算你拿自己的身体,也给我把城门堵死!记住了!把北门留出来,我想他们应该是围三缺一,他们也不想和我们在阳翟城浪费时间,若是阳翟守不住,我们便从北门撤向洛阳!”
副将赶紧领命,带着无数士兵开始搬运砖石堵城门。
徐荣果然是战争经验丰富的人,整个城门洞刚刚被他的士兵封死,便感觉城门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城门洞外层的砖石被撞得四下纷飞,灰尘满天,一定是对方用那投石机轰击城门,若不是他有先见之明,只怕此时城门破碎,敌军早已长驱而入了!
见少了被从城门突破的风险,徐荣长吁了一口气,这才带着亲兵上了城头。
果不其然,城头此时死伤惨重,那巨大的石弹滚过之处,残肢断臂和被压扁的残躯拖过长长的血痕,那些碎肉块依稀可见是内脏和肢体,让人见之心悸,闻之作呕!
而城下敌军根本不给城上有反应的机会,在投石机准备的间隙,不断利用弩兵不间隔的朝着城上射箭,压制的城上弓箭手根本没办法露头攻击城下的攻城敌军,只能龟缩在盾牌和女墙后面瑟瑟发抖。
而那弩箭攻击的也极为有节奏,一波波如同浪潮一般,每一次弩箭如同成片的飞蝗组成箭簇墙一般“推”过来,总能带走大量士兵的生命!
这不计成本的远程压制,这夺人心魄的霹雳投石机投射的石弹,这有节奏不间隔的弩箭攒射……
一定是他!
太熟悉了!实在太熟悉了!
加上之前那些骑兵手中用弩弓在马上射击的作战方式,徐荣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下面负责攻城!
袁珣!
自己在颍洛道是便是被这种古怪而又有效的攻击方式弄得焦头烂额,除了逃兵外几乎全军覆没!
……
“喂喂喂……看着点打啊!怎的将石弹投进城里了,砸到那个世家大儒你让公子之后如何交代?”
陈到带着夜不收立于袁珣带来的一百多霹雳车旁边,看到石弹越过城头飞入城中,不禁朝着不远处的马云抓耳挠腮问道。
马云转头斜瞟了他一眼,冷笑道:“这是二代霹雳车,有误差的,要不你来指挥?”
陈到被马云一怼,碰了老鼻子灰,不禁讪讪道:“你们这些墨家出身的……比我还难伺候……”
黄忠看着曹性指挥着弩兵一直压制着城头,听到陈到的言语,不禁皱眉道:“你不要在那里指手画脚,就与子和将军注意着有没有骑兵出来想摧毁霹雳车便是,哪来如此多抱怨?”
陈到被黄忠一训,彻底不敢在多话,只好小声嗫嚅道:“我这不是……想和公子去么?我担心公子安危。”
黄忠冷道:“各司其职,公子身边有方悦带着夜不收和高从之的陷阵营,又有刘备和他两个义兄弟在,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是……师父……”
“这是战场,叫我将军!”
孙坚领兵在一旁看着黄忠训斥陈到,再看着虎贲军那骇人听闻的远程打击能力,不禁咋舌对在旁的曹操道:“曹将军……虎贲军的作战方式……”
曹操点点头道:“这也是我们值得学习的地方,君瑜有个观念我很是认同,能用兵器解决的事情,除非必要,否则不用人命堆……公达,你们计策准备好了么?”
在曹操身后的荀攸点头道:“小叔父和奉孝都和冠军侯去了,此时在虎贲军中策应的策士乃是贾文和。”
“恩……”曹操闻言羡慕的看了旁边文士打扮披个皮甲立于马上,手持折扇的中年文士感叹道:“君瑜手下人才辈出,让人羡慕,只是这些文士为何各个都手持折扇……很好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