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陈到。
陈到立马半跪在地上大声道:“君侯放心!今夜末将就算将洛阳城翻三遍,也要找出那群贼人!”
“唔……也好,那就有劳姑父了。”
牛辅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大喝道:“华雄!”
“末将在!”之前被黄忠一刀拍飞的华雄出阵抱手道。
“你领五百飞熊军护卫冠军侯府周围,冠军侯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倘若你敢偷懒,或是冠军侯和玉奴还有太傅太仆今夜有半点闪失,你便提头来见!”
华雄心中一凛,深深鞠躬道:“喏!”
牛辅吩咐完华雄,朝着袁珣抱了抱拳,笑道:“君瑜你且安睡,华雄你见过,虽不如你麾下那黄汉升,但也是难得的猛将,有他在无需担心侯府安全,某家尚有公务在身,便不久留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袁珣的目的早已达到,此时也不好再给牛辅脸色,于是也抱拳笑道:“有劳姑父。”
而此时,五百陷阵营士兵也陆续出了侯府大门,袁珣余光眼见末尾第二排被军士挡住的三个略显消瘦的身影偷偷回头看他,最后不舍的随着队伍消失在夜幕之中。
那是海棠、刘彤和黄氏……
袁珣目送队伍离去颇久,这才心事重重的回到大厅之中,见袁珣捡来,袁隗和袁基都有些忐忑的站了起来。
袁珣朝二人点了点头,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待袁基扶着袁隗去客房休息后,袁珣独自坐在正厅,下人端来一个壶酒,袁珣也不倒,就着酒壶浅浅一口一口酌着壶中的酒。
他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因为袁氏族人们都没有受过军事训练,即使是趁着黑夜,就算是走路方式,也很可能被军旅中人一眼看出来。
倘若被看出来,即使有二百陷阵营精锐保卫,那些族人们也会被瞬间屠杀殆尽……
海棠,刘彤,母亲黄氏都在队伍中啊……
袁珣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浅浅酌酒,不知是酒有问题,还是他思绪太过活跃,他感觉自己怎么和都喝不醉。
等到三更时分,打更的已然响过三声,陈到这才唱喏而入。
“如何?”
袁珣一看陈到,便起身询问,陈到带着五百西凉军并不是说真的漫无目的的满城搜捕凶手,而是在南门附近晃悠,将这一场撤退的结果及时反馈给袁珣。
“高大哥已经顺利将人带出洛阳城了。”
袁珣听得这话,终于松了口气,整个人也瘫软在座位上……
在洛阳北门外不远处的一处树林中,林中漆黑无比,似乎有股不寻常的感觉弥漫于树林之中,是故整片树林安静无比,就连虫鸣鸟叫都没有。
下弦月从云端漏了出来,银色的月光泼洒在大地之上,透过树叶斑驳的映照在树林之中。
忽然,一个黑影从后方窜入的树林,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将手拢在嘴唇之处,发出夜枭一般的叫声。
“咕……咕咕咕……咕咕……”
而后黑影如同野兽半蹲伏在在地上,倾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咕……咕咕……咕咕……”
片刻后,树林不远处传来一阵回应。
黑影迅速朝着声音方向矮着身子跑了过去。
就在此时,声音源头之处哗啦一阵树叶响,一片低矮树丛被人从里面整个掀了起来,而后露出一个丈许方圆的一人深的大坑。
坑中放着一台木质扭矩霹雳车,四周围着四个着甲的军士,而黄忠就倚靠着坑壁坐在地上。
见来人跳下坑,黄忠站了起来,问道:“如何?”
透着月色,来人身穿一身深蓝色的缺胯袍,上面穿着半身皮甲,背上背着连弩,腰挎环刀,乃是标准锦衣卫的装扮。
“回禀将军,高将军已带着部队顺利出城回到军营。”
黄忠再次问道:“人都到齐了么?”
那锦衣卫迟疑一下说道:“袁氏三百多族人、君侯二位夫人和老夫人都出来了……只是……”
黄忠立目低声道:“恁的吞吞吐吐?快快道来!”
黄忠在整个冠军军中乃是仅次于袁珣的存在,是故那锦衣卫不安再吞吞吐吐:“老太傅和太仆并未随高将军所部出城,据说是二人不愿出城!”
黄忠皱眉沉吟一下道:“君侯可说之后从哪个门出来?”
锦衣卫点头道:“我们锦衣卫除了潜伏人员,全部撤出城了,君侯曾言,他要从东城门出城,让将军做好接应。”
东城门?
黄忠想了想,想必离军营最近的南城门时袁珣留下迷惑董卓所用,当接到圣驾后,便可能布置疑兵从南城门出城,而他带圣驾从东城门出城。
“传令下去,一炷香时间,把霹雳车全部撤出,到东城门附近潜伏,让所有部队从明日起以演练的名义逐步想东城门转移,以便随时接应君侯出门!”
“是!”
当黄忠传令过后,只见树林中哗啦声作响,整片颇大的树林中间已然全部砍伐一空,那些看起来低矮的小树下面密密麻麻全是如黄忠所在大坑一般的土坑,土坑之中三架霹雳车并列其中。
这是袁珣经后世迫击炮阵地演化出来的霹雳车阵地,将霹雳车集中在一片集中打击可以最大限度利用霹雳车石弹和神火雷的杀伤力,而且霹雳车的弹道如迫击炮一样也是曲线打击,放在地下坑道中可以有效避免地方箭石破坏霹雳车。
一炷香时间后,这些军队麻利的将霹雳车拆分为散件,悄无声息的撤出了树林,除了地下的大坑,好似根本没人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