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爵士,这绝不可能…”阿娜丹身体一颤,先是本能的断然拒绝,可之后这个陷入绝境,神智已经渐渐疯狂的女战士沉默片刻,喘着粗气,声音嘶哑的说道:“在罗曼就算是领主家族也没有权利强迫领地内的武士和平民信仰偶像。
不过,不过奴隶作为贵族的财产却可以任意处置,但也仅限于属于我们塔特都家族的那部分奴隶,而不是整个领地内的所有奴隶…”
“我现在已经很了解‘罗曼’的政治制度了,阿娜丹女爵,”明白了女战士话里暗含的意思,张黎生内心狂喜的点点头,叹了口气,表情平静的说道:“知道这已经是你能做到的极限,希望这样的条件能说动那些顽固的道士。
走吧,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见他们吧。”,双脚无力的向石门外走去。
和阿娜丹一前一后无声的沉默着穿过议政大殿一层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宽敞的石房外,巫黎神祗摇响了叫门的铜铃,不一会石门被人打开,探出一个黑色头发上系着发髪,瞳孔也是黑色,身高大约一百七十公分,年龄介于三十到四十岁之间的壮年人的脑袋来。
“张处长,你回来了,关于我们道家在你受封的镇子里传教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看到门外站立着的两个人的脸孔,那壮年人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咸不淡的问道。
“哈,倪处长,你们这些宗教事务官的研究人员,动不动就是宣扬封建迷信这点事,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你了,怎么可能不做呢,”张黎生勉强露出微笑的表情,开着玩笑说道:“盖庙的地方都给你们划好了,就等着你那些传道的同门去开‘山门’了。”
“那就好,那就好。”壮年人颇为难看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点点头有些直接的说:“你这次来找我是?”
“倪处,我找你哪次不是有好事情,”张黎生干笑着说道:“咱们进屋说吧,进屋说。”,向前一挤,带着紧紧跟在身后的阿娜丹一切挤进了石屋。
虽然塔特都子爵伤愈之后便把假地球使团一行人丢到了一边,但招待的礼遇却没有降低,所以屋子里的装潢、摆设以罗曼人的规格来说,可谓十分奢华。
迈步走到温泉池旁的木椅上坐下,像是没看到泡在池水里的另一个假道士一般,张黎生望着脸色重新变得难堪的壮年人,直入主题的说道:“倪处,先别发火,你听完我说的消息再生气也不迟。
阿娜丹女爵打算让塔特都家族的所有奴隶都皈依你们道家巫黎一脉,我来找你就是牵个线,愿不愿意还是你自己拿主意。”
“嗯…”听到黑发青年的话,壮年人神情一变,眼睛一下明亮了起来,随后眉头却又紧紧的皱起,“有这样天大的好事,只怕需要付出的代价也不菲吧。”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不过是塔特都子爵在战场上又受重伤了,阿娜丹女爵想麻烦你们道家弟子再救她父亲一次。”张黎生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
“没我想的那么严重,”壮年人沉吟一会,苦笑着说道:“这件事传出去已经算是叛国了,还不严重吗,张处。”
“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就是阿娜丹女爵和泡汤的刘研究员知道,我连史宏伟主任那都没汇报,哪那么容易就能传出去了。”张黎生用和阿娜丹对话时截然不同的轻松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何况就算传出去,咱们死不承认不就行了。
塔特都家族的奴隶可是以百万计算的,你要是做成了这件事,以后在道门里的地位…”
“嗳,张处,我们道门弟子讲究的是清静无为,谈什么地位不地位。”壮年人打断了黑发青年的话,淡泊的一笑,之后望向一旁高大的罗曼女战士时,眼神却流露出了炙热的目光,“阿娜丹女爵,你说只要我等再救塔特都子爵一次,就让家族里的所有奴隶都皈依道教巫黎一脉。
可你并非塔特都家族族长,许诺的条件用什么保证呢?”
“塔特都家族统治西多顿丘陵、席雷山、北埃尼特平原三百余年。
而我有着这个伟大家族的嫡系血脉,又带着塔特都领主的印信,”阿娜丹从腰间取下一个扎的紧紧的兽皮袋,摸出一枚一扎见方的古朴黑色金属印章,无比恳切的说道:“在现在这样的时刻,‘塔特都’境内所有违背我意志者皆为叛逆。
所以你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我的许诺不会兑现,尊敬的倪大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