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么久,现在却要干涸了呢…”,双手张开凌空抚摸向水面。
顿时,本来平静的河面上,一道道仿佛被劲风吹拂的涟漪,悄无声息的荡漾开来。
十几秒钟后,青年的脸色突然一变,眼睛变得越来越明亮,沉默许久低声问道:“查理,我记得你说公司总共已经为这座绿洲投资了二千万米元,那向联邦买下它花了多少钱呢?”
“老板,二千万米元的投资绝大部分都用在了建设农舍、农用机械,订购先进的自动灌溉系统上,地价不过是三十七万米元,相当于这座绿洲所有木材价值的总和。”
“那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么树木的话,单纯的土地价值不值多少钱了?”
“是的老板,我们买下的这座绿洲距离‘新华盛顿a’最近,按照新的联邦宪章修正案属于华盛顿州政府所有。
而《华盛顿公共用地使用法》规定,州内所有标注无法被政府合理利用的土地,联邦公民或公司可以以每公亩保底价值十米分的价格预先付款,申请购买。
申购发出后,州政府必须在十五日内予以公告,公告发出一个月内,如果有其他购买者愿意竞争,政府将在一周内,采取公开拍卖的方式决定土地的归属;
如果没有竞争产生,那土地一个月后,就将归申请购买人所有。
所以如果不算土地附着物价值,也就是木材的话,这片绿洲的合理地价大约是八百到一千二百米元。”爱德华用非常专业的口吻代替查理回答道。
“每公亩十米分,这也太廉价的爱德华,你开玩笑吗,怎么可能?”张黎生吃惊的说道。
“事实上这个价格已经偏高了,老板,每公亩十米分,一平方公里就是一千米元,同样被政府标注无法利用的荒漠地带,路易斯安那州或内华达州在十多年前的和平时代,公开出售的价格都不超过一百米元。
对政府来说,荒地闲置一百年也带不来哪怕一米分的收益,低价销售出去,无论被私人进行何种开发都意味着源源不绝的税收和就业岗位。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被继续闲置而已,即便那样政府还是用‘废物’套现了一笔公共资金,而且购买者还必须每年向政府缴纳土地税,何乐而不为呢。”
“你这样说也不错爱德华,看来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真正学会你们这种米式的务实的思考方式。”青年张张嘴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耸耸肩说道:“嗯,你说的那个必须每年向政府缴纳的土地税贵吗?”
“非常便宜老板,各州法律不同,继续荒置的话,最高不过是土地买入价格的百分之一,如果成功开发则有各种抵税机制。”
“噢,这样的话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张黎生兴奋的一笑,压低声音道:“查理,回去之后向华盛顿州政府申请购买这座绿洲周围的所有公共土地,有多少就买多少。”
“所有吗老板,”查理虽然已经从青年提出的种种问题里预感到了他的想法,可还是追问了一句,“这片绿洲西北方大约三百五十公里外是‘新纽约市’,延伸出去的沙漠有一部分属于纽约州,东南方…”
“好了查理,不要计较那些小钱,不管属于那个州,拿下它周围所有能买到的土地。”张黎生脸色一绷,打算了代理人的话肃然说道。
“我明白了,老板。”虽然不知道眼前黑发青年的用意,但听他决然的语气,查理马上顺从而恭敬的回答道。
张黎生无声的点点头,站在河边不再讲话,直到几分钟后,远处搜集完那些被撞断的残枝破叶的老人脸色阴沉的向他走来,青年才微笑着主动伸出手说:“中午好,康耐基教授,我是张黎生。”
“教授,张先生就是ls集团的创始人,也是这座绿洲的所有者。”唯恐老人继续顶撞自己的老板和信奉的神灵,查理慌忙补充道。
“我知道他是谁,查理先生。”康耐基瞥了一眼查理后伸出满是泥土的手掌和青年握了一下,毫不客气的说道:“一个研究水土保持的地质学家同时也必然是个合格的生物学家,而只要是联邦生物学家都不会不知道张黎生是谁。
但老实说,博士,你对科学的态度和学术成就并不成比例。”
“噢教授,为了尽快赶来和你会面,我在沙漠里连续开了整整两小时车,几乎的了‘沙盲症’看到绿洲后头一昏就直接闯了进来,对那些小灌木实在是很抱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