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赵逸尘察觉到陈晨听完这话,身形抖动了一下,他明白可能也说到了陈晨的心里面,一时间,空气安静了许久,突然陈晨的沧桑声音,仿佛裹挟了无限的痛楚与悲伤,但是完美的隐藏在了冰冷的声线之中,陈晨选择主动打破宁静:
"我幼年最初的记忆就开始在一片笼子里,那种放老虎狮子大型动物的铁笼子里,有很多,有很多小孩呆在里面,这下小孩吃喝睡都在里面,到后来也有些牲畜待在里面,所以在我印象里,那里永远是臭气熏天的,可是没有闻过清新的味道,就不会知道所处的空气有多么肮脏。"
赵逸尘看陈晨的表情有些痛苦,于是不忍在听下去了,对陈晨说:"好了,你要是觉得难受,你就不要再说了。"
陈晨转头看着赵逸尘,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不会,就像你说的,这也是我的一部分,我总要正视他的,你可是知道这段记忆的第一个人。"
于是陈晨转头看着远方继续说:
"小孩人数就很不稳定,总是换人,后来我就明白了,原来我们都是从各地偷过来,再运到各处去卖,怎么运呢,就是通过牲畜,拿个单子一盖就行了,而我很悲剧就算是个有把的,也由于体型小的原因,一直没卖出去,就像个牲畜一般喂大了,后来竟也是长到了四五岁。不,不是像个牲畜一般,而是就是个牲畜。我现在依然记得当初唯唯诺诺的样子,呵。"陈晨低下头,笑。
赵逸尘第一次听陈晨说那么多话,一时间竟不知作何感慨。
"后来啊,老板就把我卖到了一个马戏团,明面上是马戏团,可是他们买小孩就是为了像斗兽场一般,把小孩放进去和老虎狮子搏斗,偶尔,我还会做这种噩梦,能听到旁边一圈男人的热烈欢呼声。"
赵逸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以为自己已经够坎坷的了,没想到更坎坷的在自己面前。
"因为那段记忆一直在幼年的自己脑海之中无限回放,所以深深的刻在脑海里。我记得第一次再次进到笼子里,而旁边那么多成人时,我有一丝的兴奋,我在想我是不是表现的好,他们就会有人把我带回家,像是之前走的那些小孩一样,可是还不等我想着把头发整理干净,转头就看到进来了一只凶猛的老虎。"
"这只老虎看着我直流口水,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当初我年幼我其实是不知道那个大东西是什么的,但是那个恐怖的长相,潜意识里很恐惧,还不等我害怕,老虎一爪子就排到我脸上,我记得当初整个脸都肿起来,掉了一大层皮,血淋淋的,还有就是很疼。"
赵逸尘看着陈晨倔强的,有些冷漠的说往事,心里跟着陈晨一起搅痛。
"再后来,我很怕,我就跑,一直转着圈边跑,我看着身边的那些大人,我祈求这他们放我出去,可是他们的兴奋眼神看着那头老虎,所以,年幼的我明白了,是他们这些大人放我进来的,一瞬间我有些绝望。
"但是我看着这只老虎,眼神充满了愤怒,就这样死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嘴里我很不甘心,于是就一直跑,而这个老虎也失去了耐心,旁边围观的人也走了很多,终于我跑不动了,老虎也蓄积了足够的力量,他腾空一跃,咬到了我的胸口,真是只聪明的老虎,但是他没有咬死我,因为我把手指头插到他的眼睛里了,我甚至是抠出了他血淋淋的大眼睛,哈哈。"陈晨说着笑了起来,看来对于那个老虎陈确实是怨念很深。
陈晨转头看着赵逸尘呼出一口气,笑了一下说:"没有,我只扣出来它一只眼睛,他另外一只还在呢,这老虎一时间疼痛不已,把我扔在一般,疯狂的嘶吼,震天动地,后来在笼子里疯狂暴走,我躲在角落里,就在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突然面前地上出现一把刀,那人说,如果把这个老虎杀了,就考虑带我走。"
"当时的情况是无论他带走我与否,这个刀我是一定会收下的,于是我握紧了手中的刀,就在老虎冲过来的一刹那,我丝毫不躲避,就像刚刚一样,它咬住我胸口,我扣他眼睛,现在他在咬我头,我认你咬,当时就把刀捅进它脖子里,也许还是我命不该绝。"
陈晨抬头,看着明亮的月光,手摸了摸眼睛上的疤痕:"这就是最后那一下老虎的牙齿差点就让我瞎了一只眼,他确实聪明,也想伤我一只眼,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