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泉身死,唐八斤出走,胡封的号令传遍了整个大营,一时间两方人马皆止住了刀戈。
“禀将军,吾军此番战死四百八十四人,伤者六百余人,樊稠余部死伤两千余,愿降者四千余。”一名小校勒马朝胡封抱拳道。
胡封微微点头,最终归降的樊稠部众比自己预料的多了些,但这却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两千不愿归降的,令其卸甲解兵,分发干粮,让他们回去罢!”
“诺!”
相比于樊稠从鹛坞带来的大量的粮草物资,这些分发出去的干粮路费,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胡封如此做,不但消减了樊稠旧部因主公被自己等人杀死而产生的仇恨,还有效剔除了那些潜在可能会引发军心**的士卒,消除了军中的隐患,可谓是一举两得。
望着身上插满箭矢,血肉模糊的伍习,胡封不由心中一痛,伍习待自己犹如亲子,自己尚未来得及孝敬回报,便……
将伍习身上的箭矢一一拔出,胡封将自己战袍脱下,小心翼翼的包裹在伍习身上。
“卜阳,你且领五百士卒护送将军返回陇西,待吾夺下鹛坞,便往主公处谢罪!”胡封望着伍习遗体,沉声吩咐道。
“报……”
“禀将军,西北有一支三千余人的兵马正往高陆赶来。”
卜阳刚刚抱拳应诺,便有一员斥候飞马而来,朝胡封抱拳禀报。
“往西北而来,你可看清那队兵马打的是何旗号?”听闻禀报,胡封眉头微皱,出言询问道。
“禀将军,打的乃是秦字帅旗。”
“秦字?”
“传令全军,列阵备战!”
不多时,原本纷乱的西营便已集结其一队数千人的兵马。
“报……”
“禀将军,辕门外有一人自称乃是邬县使者,前来求见。”
“邬县?”
“可是并州河西郡邬县乎?”
“你且速请那使者进来。”
“末将李晟拜见将军,末将受李进将军之令前来拜见,却不知伍将军何在?”一名小将大步走进大帐,朝胡封抱拳道。
“李进?可是总领兵马驻守邬县之李进乎?”
“正是李将军遣末将前来。”
胡封闻言叹息一声:“伍将军已为叛贼所害。”
“伍将军他……”李晟听闻伍习已经身死,不由心中惊骇。
“伍将军折戟之事说来话长,方才军中斥候来报,有一队秦姓兵马正往高陆而来,所来之人尚不知是敌是友,你且先与吾言李将军遣你前可是有要事?”
李晟闻言一愣,随即摇头苦笑:“将军毋忧,那打着秦字旗号的兵马正是李将军部众。”
“吾等此番受主公之命奔袭鹛坞,本欲闪电击之,奈何一路走来大雪封山,一日行军不过三十里,为掩人耳目,李将军只得下令更换旗帜,以邬县秦氏旗帜作为帅旗。”
胡封听罢也露出苦笑:“即是如此,汝且速请李进将军前来汇合,共谋鹛坞之事。”
长安城,在冬日阳光的照射下,露出一丝暖意,城中百姓虽然衣不遮体食不果腹,但众人却依旧沉浸在董卓身死的兴奋中,往日凄冷的街道上多了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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