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你最该娶的人是你娘,不是妻子。”
说罢,她又对着孟母啐去一口:“你应该嫁给你儿子,然后跟他过一辈子,省的祸害别人家的好姑娘。”
镇民们恰当好处的又起咒骂,这一波比上波更带劲,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有些甚至涉及到伦理纲常。
人群中,只有一个人始终都默默注视着这一切,她便是最大的受害者北乡。
此时的她突然用一种无比同情的目光望着孟母,“你穷极一生都为了你的儿子,为了霸占他不惜将我害死,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险些被唾沫星子骂死的孟母踉跄起身,指着北乡又是一顿数落:“我是害了你,可我只害了你,你可是害死过三条人命的恶鬼!”
温骏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这老娘们不仅心眼坏,记性还不咋滴!明明害死俩人,非说是一个。”
尤之棋面色从容,轻声询问北乡是否害过人。
孟怀愉主动站出来揽下此事,表示另外三位新娘为自己所杀,理由很简单,他心里只爱北乡一位,又不敢违背母亲意愿,便只能娶一个杀一个。
此话一出,当即引起一片哗然。
众人皆说,这母子俩都是天地间难得一见的变态,心里全部扭曲到不成样子。
孟母一个劲儿的摇头,表示这都是北乡教唆她儿子说的,绝对不是孟怀愉本意。她儿子自幼纯善,是不会害人的。
无论孟母如何辩解,孟怀愉一口咬定三位新娘就是他杀的。
“不是你,不是你……”看的出,孟母已经快要绝望了。
孟怀愉的嘴角浮现一抹冷笑,随即说道:“你能杀人,我为何不能?我是你的血脉,当然随你。”
围观群众纷纷觉得此言有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为娘的那么坏,儿子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曹嵩麟将手中宝剑抖落了一下,恶狠狠的瞪了孟母一眼,“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此乃天经地义。”
镇民们自然是喊好,恨不得这恶毒的老女人能立刻归西。
曹嵩麟回身看向尤之棋,“我知龙王大人素来仁善,但不知您是否准许我为姐报仇?”
尤之棋摸了摸菱角分明的下巴,头也不抬的说道:“仁善是用在善人身上的,不分对错的仁善与滥好人有何分别?你既是为姐报仇,于情于理我都不会阻拦。”
此刻,曹嵩麟身上充满煞气,他势要将孟母斩于剑下。
“且慢!”
孟怀愉突然打了个暂停的手势。
已经决心赴死的孟母眼中重新有了光芒,“我就知道,你最在乎的人是娘。”
莫秀秀也愣住了,“这就是母子亲情吗?明知自己母亲有错,也要极力护她?”
温骏苦笑:“可怜北乡,爱错了人。”
曹嵩麟恨不得戳他几个窟窿,对着他就是一顿骂,一张嘴便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以至于尤之棋不得不捂住莫秀秀耳朵。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木偶傀儡上的灵气开始一点点消退,也就是说,北乡的魂魄即将无所依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