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和单纯的眼,眉梢扬了扬,“你感觉不到腹中疼痛?”
玉姬听她这么一说,仿佛当真疼痛一般,眉头皱了起来,咬住嘴唇也没能忍住那一声呻吟。
“哼!”时雍看她不说话,叹口气,“看来你是当真不懂。你见红了,有流产先兆,再不保胎,不需要旁人动手,孩子就没了。”
听她这么说,玉姬的脸上明显动容,眸光闪动着慌乱。
“怎么办?”
时雍勾唇,“不知该说你倒霉,还是该说你好运一个人出来寻仇,被仇家逮住了,着实倒霉。可是呢,又碰上了我,恰好是能够保住你孩子的人,又算是幸运了。”
听她一顿吹,玉姬心里七七八八一想,对她少了警惕。
“你当真能救我的孩子?”
时雍瞄她一眼,“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
玉姬沉默。
她说得没错,如今自己本就走投无路,腿又受了伤,腹痛如绞,若不信任她,又能信任谁呢?
“你是好人,和他们不一样。”玉姬改了语气,不知是诚心还是讨好,看时雍的眼神里多了几次柔和,“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和他们不一样。”
时雍笑了起来,“那当然。我同你一样,都是女子。”
玉姬唇角动了动,笑不出来,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安静地看了一会时雍为她扎针,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小声问:“你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什么要找的人?
时雍纳闷,“什么?”
玉姬道:“是他们到黄泉谷来找的那个郡主。”
也是间接导致她母亲赴死,族人伤亡的那个女人。
时雍唔了一声,点头,“大概是吧。”
玉姬目光闪了闪,视线看向远处,“那个姓赵的大人是你的丈夫?”
她记得在黄泉谷底的时候,赵胤是这么告诉大家的。
时雍却不知道这一段,随口说道:“没错。”
玉姬沉默片刻,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来。
“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时雍手指一哆嗦,银针差点扎错了位置。
“你说什么?”她不可思议地盯住眼前这个清丽却野物一样满是戾气的女子,忽而一笑,“你说赵胤?你肚子里孩子的爹?”
玉姬点点头,“是他。”
时雍眉头一跳,“你确定?”
玉姬迎上时雍不解的目光,将她和元驰的事情移花接木到赵胤的身上,说得痛恨万分。
“他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得了我的人,还伤了我的母族”
一支银针突然扎下来,用了十足的力量,痛得玉姬嘶了一声,怒目看着时雍。
“你做什么?”
时雍斜她一眼,“编故事我称第一,没人敢称第二。你这人好毒的心肠,我夫君饶你一命,我也诚心救你和腹中孩儿,你还给我们上眼药,挑拨我们的感情”
玉姬听她说得平静又淡定,不由诧异。
“你不信?”
时雍继续施针,语气不冷不热,“你若说她杀了你的族人,甚至说他抄家灭族,坏事做尽,我都能信,但你说他竟然被一个女子给睡了,还做出那等猪狗不如的事,我就不信了。”
玉姬沉默。
好半晌,看时雍表情专注,不仅没有相信自己的话,还把自己当成傻子或是疯子一般看待,嘴皮动了动。
“为什么你不信?”
时雍轻笑一声,“因为他是赵胤啊。”
玉姬道:“有何不同?天底下的男人都一样。
“不一样。”时雍语气带了一丝笑,清清淡淡,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在里面,“他是君子。不会这么对女人。”
“哼!”玉姬不满,“你太傻了。不要相信男人,天下男人全是薄情寡义之徒,尤其,是你们南晏的男人。”
时雍一愕,噗地笑出声来。
谁能够想到,她治个伤还能治出个女子同盟来?
“你是谁被骗了?那个害你大肚子,又不在你身边的男人,是南晏人?”时雍挑了挑眉,看着玉姬脸上的不安和厌弃,莞尔一笑。
“你不想说就算了。那你总得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
玉姬盯着她,一言不发。
就在时雍以为她不会告诉自己的时候,玉姬突然开口。
“我来寻找双生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