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看到斯钦巴日后背铁链在他体内的束缚方式才明白,这个工作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
铁链在斯钦巴日体内并不是想象中仅仅穿过他骨头,约束他行动那么简单,铁链在他体内的部分是被熔化后浇铸在他两侧肩胛骨和几乎整条脊椎骨上,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某种程度上,这铁链是与他一体的。
炽热的铁水浇在活人的骨头上,烧焦骨头、肌肉、血管、神经,在铁水尚未凝固时在椎间管插入空心金属管,作为神经复生后的生长空间。铁水在冷却后就完全包裹在骨头上,而这个人是不死之身,他复生的肌肉血管等会将这层铁壳连同脊椎包裹其中,神经则从预留的空心金属管向外生长,不会影响斯钦巴日基本的行动,但是肯定会时常觉得后背发硬……可以想象当初斯钦巴日受了多大的罪,恐怕他这辈子都没有想过死亡是这样遥不可及。
被局部麻醉的斯钦巴日知道三个人被他体内的景象所震惊,苦笑着说道:“我曾经尝试过自己解决这三条铁链,肩膀的还好处理,固定在墙上的铁链可以帮我把骨头从身体里拔出来,然后我再把骨头掰断就可以了,反正也可以复原,不心疼哈。但是脊椎上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用力稍大脊椎就会立刻断开,那时我就瘫痪了,手脚不听使唤,不能将这些被铁链锁死的骨头从身体内分离,而等我能动的时候它们又长好了,嘿嘿,我尝试了很多次,一直没有找到解决的方法,幸好遇到你们。”
仿佛感觉到斯钦巴日轻松口吻后沉重的残酷,三个人都保持了沉默,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安慰他。
“嘿嘿。”斯钦巴日颇为感慨地说道:“这真的不算什么,当初我刚被关在这个水牢里的时候基本上是每一个小时一个轮回,淹死,复活,再淹死,再复活,那个滋味才难受咧。”
田姑娘忍不住轻声问道:“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斯钦巴日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才回答道:“三十多年了,呵呵,你知道开始的时候每小时一个轮回比较好计算时间,但是后来……嗯,后来我想出一个办法,嗯,你知道,给我思考的时间其实不多,只有每次复活到再被淹死之间的那一点点时间,嘿嘿,只用了五千二百七十一次,我就想出来了!我从大腿上把一根动脉拽了出来,乖乖!我从来都没注意到动脉可以那么粗那么长,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我高兴得连着五次轮回都没缓过这口气,太兴奋了,活了七百年还是不成熟哈,嘿嘿。”
只想死去再不想轮回,但求永远的宁静却无法如愿,也许这三个正在听斯钦巴日讲故事的人都有些感触。
陈木匠轻轻地把骨锯搭在斯钦巴日的肩胛骨上,可能麻药的作用还没完全扩散到这个位置,锋利的锯齿刺激到斯钦巴日,他轻声呻吟了一下,扭头对举着骨锯有些不知所措的陈木匠说道:“哥!轻点,我很敏感的……”
此时,陈木匠、田姑娘、斯钦巴日、阿舒尔斯特及其特种兵,仍剩余19人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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