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福满脸不善,低声道:“这老货太过无力,你……你怎么不让我教训他一顿呢?好教他知道一下什么是修道者的尊严!”
江小鱼摇头:“不必计较,他敢如此,必有敢这么做的底气!再者,我们过来也不是为了意气之争,正事儿要紧!”
少顷,老者拎着茶壶出来。
他走路时,茶壶里有水洒出,滴滴答答,滴了一路。
“哐当!”
老者把茶壶往长桌上随手一放,向面前的三茶碗里各倒了一杯茶,茶叶在茶碗里打旋儿摇曳,一股霉味儿跟着热气散逸空中,让刘福直皱眉头。
“喝茶——”
老者头也不抬的把茶碗向江小鱼这边推了推,却是没管刘福,然后自顾自端起茶碗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江小鱼微微一笑,伸手去端茶碗,却被刘福拦下。
“公子~”
刘福担忧道:“这茶都发霉了,喝不得。”
闻言,老者抬眼瞥刘福一眼,嘟囔道:“嘿~,有茶喝就不错了,还嫌这嫌那,都什么人啊!”
“你……”
刘福想要发作,可碍于江小鱼在场,只能生生的忍了下来。
江小鱼收回手,没碰茶碗,直接道:“我不知该称呼你鹅老人家,还是项老人家呢?”
老者抬头,看向江小鱼和刘福,脸上带着“我就知道会如此”的表情,摆摆手,咧嘴一笑:“都行!”
不否认,就是承认。
“既然老先生大方承认,那我也不拐弯抹角,我们是为了鹅神之事来的,不知老先生有何指教!”江小鱼说明来意。
老者依旧看着江小鱼,不吭不响,却用枯瘦老手敲击起长桌,发生了一声声‘梆梆梆’响。
片刻后。
“喂~”
刘福压着火气,质问老者:“我家公子问你话呢,你没听见么?”
“钱——”
老者轻蔑瞥刘福一眼:“规矩懂不懂?想知道事情,得先拿钱,否则免谈!”
要钱?
江小鱼只一皱眉,就吩咐道:“刘福,给他钱!”
“你要多少?”
刘福目光不善的盯着老者问道。
老者好似浑然未觉,撇撇嘴,伸出了一根手指。
“一百两?”刘福咬牙道。
老者摇头。
“一千两?”刘福心有不忿。
老者继续摇头。
“一万两?”刘福处在了暴发的边缘。
老者点头。
“啪——”
刘福把一沓银票摔在桌上,恨恨道:“给你!”
老者瞥一眼,啧啧两声,又把银票推了回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间,刘福的心情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老者咧嘴一笑,露出黄板牙:“不是银子,是金子!”
“你怎么不去抢啊!”刘福再难忍受,跳脚大骂。
老者看也不看刘福,没事儿人似得,弯腰伸手抠脚,干枯的手指在脚趾缝里抠唆好一会儿,才收回手,接着把手放在鼻尖嗅嗅,轻松道:“不臭!”
“给他!”江小鱼一脸平静。
刘福把牙咬的嘎嘣嘎嘣响,又从怀里掏出一沓票子,狠狠摔在桌上:“小心撑死!”
老者笑着收起票子,赶人道:“你们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