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味道正好,我们越冲越远,越飞越高,穿越好几个山沟后,直到进入外县的地盘,连天色变了都不知道。突然一场急遽的暴雨袭来,山洪突发,我赶紧拴好冲锋舟上岸,带着乔妻赶往山腰避险。在躲避山洪暴雨的过程中,大雨蒙住了视线,让我们多次迷失了道路与方向,最后才摸索着爬到了一个山崖下。这时天空突然放睛,阳光穿过暴雨后的雾霭,在不远的地方,一大股颜色变幻的水流从地面汩汩冒出。这真是一个人迹罕至之地,湛蓝的天空下,危崖高耸,林木青葱,山崖下平时安静的河流此时急流汹涌,仿佛进入了一个变幻莫测的世界。我和爱妻被眼前的险峻和意外惊呆了,一起走近彩色水流冒出来的地方,俯下身子认真研究这股神秘之水的来源。我携着她探究了半天,猜测着说:“莫非这里有温泉或者暗河?怎么从没听当地人提起过?这里位于两县交界之间,可能很少有人来过。”“公瑾哥,不要在这里异想天开嗬?你是来扶贫的,争取早点完成任务回城哦!”“说不定这就是上天送给我们的圣水,也是发现未知的机会,我要研究清楚了再回。”尽管娇妻在侧,我当时还是很想一探究竟,但又不可能深入进行,不过从此之后,工作之余,我就经常抽空到这里来徜徉游玩。经过多次深入探究后我发现,这个山腰很不简单,大雨之后就有彩泉冒出,说不定山里隐藏着什么重要资源。
骤雨初停后,午后的阳光变得十分明媚灿烂。我们走进苍翠欲滴的浓阴,茂盛的林木仿佛守卫我们的卫兵;我们躺在色彩斑斓的彩泉边,清澈的泉水仿佛洗礼我们的圣母,抚摸着我们的肌肤,清新的微风梳理着我们的发丝;山间轰鸣的涛声仿佛上苍的指令,激发起我俩要飞流直下的万丈豪情。此时此刻,天是湛蓝的,树是翠绿的,山是朦胧的,河流也是一往情深的,心情是自由奔放的。潺潺流水过滤着时光、清洗着山石、凝结着心事,一棵棵树木挺拔在前,叶片上的一个个水珠灵动着,仿佛一双双含情脉脉的眼,一时间我们竟分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水,哪里是路;一阵沁人心脾的山风吹来,吹翻了树叶,吹醉了大地,吹开了我们悸动的心。此时此刻,不把各自的身心献给对方,又怎能对得起这天人合一的风景呢?在眼与手的爱抚与缠绵中,我与依乔逐渐合二为一,最终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尽情地享受着灵与肉的交响与共鸣。激情过后,妻沉醉着说:“画策,早点回来吧,我可以为你生一窝孩子,就看你养不养得起?”我狂喜着,昂起头说:“乔妻,只要你能为我生孩子,我随时都可以回去!”我们激动不已地相互爱抚着,犹如陷入一种宗教的狂热,长久地融化感应在一起,早已忘却了人世间的纷争和烦忧,迷醉在神山圣水之间不愿醒来。
山鸣海啸的激情过后,四周一片寂静。我仿佛又变成一丛树叶,黏在爱妻的胸腹之间,尽情地享受着空山新雨后的清新与平和。凝望着眼前的乔木和灌丛,遥望着屹立在天际的岩石,我情不自禁地说出了梦幻般的话语,既像是对爱妻的赞美,又像是对大山林木与山泉河谷的深情告白。听着我空谷回音一样的话语,娇妻好像感受到了我自以为宽广的胸怀和高远的格局。
望着眼前初夏的勃勃生机,想到最近干出的业绩,我仿佛收割着深秋漫山遍野的金黄,正处在众人仰望赞颂的无限光环中,松林村的民众已迷醉在我绽放的绚丽色彩中。我当时的确还在把自恋当成自信,不无自豪地问道:“依乔,你是喜欢秋天的金黄还是初夏的新绿?”
“只要是一棵正直挺拔的树,不管呈现什么颜色我都会喜欢,我的心不会随着季节的变换和外界的看法而改变,虽然眼前的苍翠欲滴让人充满激情和希望,但我同样喜欢他们在冬天的傲骨,欣赏他们不畏严寒的高昂气节。”乔妻竟然说得这样认真,哪像平常时间,总是吊儿郎当的,不把我当孙子一样洗刷干净绝不住口。
“面对漫天风雪,不是所有的树都有傲骨和气节……”我本想岔开话题。
依乔继续抓住话题,“在冬天,我喜欢看那摄人心魂的飞雪,在不经意的飞舞之中,就覆盖了大地,笼罩了树木,同时考验着树木的品格……”
“如果我是一棵大树,即使披挂着风雪,也要挺一挺腰身,来拥抱风雪中的你。”我赶紧插上一句夸赞她的话语。
“我哪敢拥抱你?要是雪崩袭来,我该往何处去?”
听到这里,我的心不由颤栗了一下,赶紧说道:“所以,对飞雪的赞美和欣赏也要适可而止,如果任由情感泛滥,就可能走向极端,引发出一场雪崩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