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确定您不是因为我给卡西奥佩娅写信,没给您写信,吃醋嫉妒了,才打得我吗?”
趴在马车里的斯维因,一脸平静的和自己的父亲进行着一场‘父慈子孝’的对话。
“当然不是,追求心仪的女性是每个男人该做的事情,蠢货。”
杰里科冷笑道:
“你带着那个傻大个冲击我的方阵,没被我下令打死,就已经是看在你是我儿子的份上了!”
他的眼神忍不住往车厢外头瞟了两眼,似乎在欣赏着那个孔武有力,掀翻了他七八个行刑官的大个子。要知道,行刑官从来都是军中精锐担当的职位,没有实力,是不可能有资格对着诺克萨斯的军人行刑的!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那个大个子的可怕之处。
“德莱厄斯天生神力惊人,他应该可以干掉那个盖伦!”
斯维因说道:“就是那个坏了我第一次出征的王八蛋,这次,我要烧了他的老家!”
“不要被塞勒斯家的傻子,带偏了脑子,我儿。”杰里科冷漠的回答道:“我们的家训是什么,你忘了吗?”
“恩泽一切,淹没一切——像水一样。”
“怎么才能像水一样?”
“冷静,忍耐,包容。”
“看来你还没有彻底被塞勒斯家的蠢材污染,我很高兴。”
杰里科撩开了马车的门帘:
“现在,你休息吧,我们出发了。”
……
朝堂之上,反复被杰里科称呼为蠢材的塞勒斯将军,跪倒在了王座面前。
“突袭失败了,陛下,我很自责!”他瓮声瓮气的说道:“请您降下责罚吧!这样能让我好受一些!”
伯纳姆皇帝又一次离开了他冰冷的王座,走下了台阶。他搀起了塞勒斯,大声的笑道:“你也是五柱石的家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和年轻的时候一样,一闯祸就来找我擦屁股,塞勒斯!”
皇帝看似亲昵的话语,却饱含着恶毒的汁液,刺破了塞勒斯骄傲的心脏。
“我听乐芙兰卿说,她给了你一个不错的帮手,帮你救下了你儿子,还有杰里科的儿子,对吗?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感谢一下乐芙兰卿——如果不是她执意要你带上那位战士,你们俩的儿子都要没啦!”
壮如熊罴的皇帝陛下两手一拍,模仿着爆炸的声音道:
“帝国两柱石的下一代,嘣,就没啦——啊?”
“臣惭愧!”
塞勒斯至此终于改口称臣,低下了他骄傲的头颅。在场的其他贵族,见到这个场景,纷纷在心底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五柱石由来已久,往上上溯三代,达克维尔家才坐稳了皇帝的位置。其他四家虽然甘心臣服,但四家柱石毕竟都是根深蒂固的老牌贵族,底下跟着一帮讨食的小弟,故而在朝堂上拥有自己的派系。既然如此,达克维尔家的当家人,绞尽脑汁的削减他们四家在朝堂上的力量,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既然乐芙兰卿的战争机器计划的力量,得到了印证,各位,朝堂上的各位大人们,我们是不是可以支持着乐芙兰卿,去发掘更多的战争机器呢!?”
伯纳姆眼睛闪烁着狐狸一样狡黠的光芒,口中称颂着朝堂诸位,而眼神,从始至终,只停在了塞勒斯的脸上。
塞勒斯低头大喝道:“臣附议!”
军国柱石一旦附议,其他的贵族们也纷纷的改了口,变成了乐芙兰一伙的支持者。她恐怖的战争机器计划,又往前推进了一步。
“回头把芮尔还给我吧,塞勒斯大人,我得把她送去接受新一轮的锤炼了。”乐芙兰满面春风的笑道。
塞勒斯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像芮尔这样可以凭空踏上城楼,钢枪挑破盔甲的战争机器,平时究竟被乐芙兰藏在哪里呢?又有谁在负责锤炼她呢???
他不解的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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