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墨延就这样待在江深的怀里有好几分钟,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连忙起身,那个头,“嘭”地一下就撞到了车顶上。
那一声清脆啊!估计头都肿了一个包。
这个时候江深的专业素养就用的上了,他拉过蒋墨延的手,然后让蒋墨延低头,他看向蒋墨延被撞的头顶。
果然已经肿了,他打开车门,拉着蒋墨延一起下车。
因为刚刚蒋墨延撞的那一下可不算轻,所以他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等他被江深扶下车走到江深屋面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江深拿出钥匙,一只手拉着蒋墨延,一只手开着门。
“其实我可以回去自己消肿包扎。”
今天他到底怎么了,接二连三在江深面前出丑。
而且江深现在这样,就像是一个大家长在处理自己那不听话小孩的样子。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你这个包肿的不小,来我家,我给你消肿,不许拒绝。”
蒋墨延也找不到可以反驳江深的话,就只能跟着江深一起进了屋。
打开门后,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温馨,而是另外两个字,简单。
房子的面积中规中矩,但是里面非常空。
客厅就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江深随便搬了个椅子让蒋墨延坐下。
“我去给你拿药箱,你乖乖坐着,不许动。”
蒋墨延乖乖点头。
他又不是小孩子,喜欢乱动。
江深进了一个房间,看情况应该是主卧,然后他在屋子里找了片刻,就拎着一个药箱走到蒋墨延面前。
然后把药箱放在蒋墨延面前,蒋墨延听到了火柴划过的声音,不久后,他走了出来。
手里拿了个水壶,打开门去了后院,压水接水,把水放到已经点燃的火上。
几次确定火没问题,江深才离开。
他来到客厅,把药箱打开,从里面拿出棉签碘酒,轻轻扒开蒋墨延的头发,拿棉签擦碘酒消毒。
江深的动作很轻柔,所以蒋墨延也感受不到什么疼痛。
看着这家里空空的样子,蒋墨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
“你是刚搬进来吗?”
如果是刚刚搬家过来,那这么空确实也正常。
江深否定。
按照原主生活的时间来算,这里住了四年了。
因为平时基本上都是在医院睡,所以回家次数屈指可数,原主也就没有去置办什么家具。
而江深因为想要赶快消化原主的医学知识,也没有回个家,所以自然也就没有添什么家具,所以就一直这样空着了。
“那为什么这么空,不常住?”
江深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四年的家,能说不长住嘛!也不能。
说常住吧!也没有。
因为原主没有家人,所以对于这样的空空如也,并没有多伤心什么的。
因为对他来说,有这些就已经够了。
可是这对于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蒋墨延来说,就很震惊。
看向江深的目光都有些怜惜。
江深把药搽完以后就看到蒋墨延这眼神。
“其实没什么,习惯了。”
怜惜是吧!
那没办法,他就再卖卖惨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