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让人百爪挠心,想着这心中就不免生出几分暴躁。
可是看着江深的脸,他心口那种难耐的感觉就更深的几分,他刚刚还跑在水里的手跑到了上面,轻轻划过江深的脸颊,最后停了下来。
上下起伏的呼吸,温热的触感。
江深嘤咛了一声,把君澈吓了一跳,他连忙收回手,强制镇定下来,看了江深许久才睡。
第二天一大早,江深醒来时已经是日晒鱼尾了。
君澈也是不见人影。
江深无聊就让小全子去准备了一些蜜果饯子,吃的倒是欢快。
寿安殿腾出来的那一块也在加工加点施工中。
而君澈那边气氛却是十分压抑。
官员们冒着帝王火冒三丈的风险,非得要说这后宫空虚之事。
说什么马上就要选妃大典了,充盈后宫很有必要,说什么子嗣皇子也需要提上日程了。
这一说,立马触及到了君澈的逆鳞了,他看着兵部尚书,阴沉沉地笑着。
“许爱卿是嫌事太少还是怎么?最近那北部军事吃紧,爱卿也应该去亲身指挥,三天两头闹事,朕是不是养你吃白饭的。”
紧接着君澈又看向大将军,“李爱卿也随着许爱卿一同去,这北部战乱一天不解决,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一个个闲着没事干,好啊!他来安排,一定让他们忙得脚不沾地。
“陛……”
君澈一个眼刀子看来,汇报之人立马闭嘴,现在君澈这样还是心平气和地说话,要是真的惹到这个少年帝王,暴躁起来,这里站着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朝廷之上一时间没人敢说半句话,小德子看了眼君澈,清了清嗓子。
“今天的早朝就到这里了,各位大臣可以回去了。”
“退朝!”
君澈冷着脸就去了御书房处理政务,一个上午的,大臣不敢禀报事情就算了,方圆十里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毕竟上次这个少年帝王发火,死了一片人,朝臣都是换了一批新的,宫女太监那更加不用说了,老人基本上就没留下来几个。
所以这君国自君澈登基以来,就流传着这少年帝王的许多传说,其中暴躁冷血就是其中之一,不近女色为二。
不过就这少年帝王的容颜,还有朝臣大多有的是想要飞黄腾达些的,所以就想要把家中适龄的姑娘送进宫里。
不然他们哪敢提什么选妃大典啊!
君澈看着朝臣送来的奏折,上面写的都是些鸡皮蒜毛的小事,除了这北部战事以外,其他都是纳妃子嗣问题。
看的人越发烦躁,批阅奏折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
他起身,走着走着就到了寿安殿,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脚就踏进了大殿。
江深听到了动静,但也没有立马看向门外,背对着门口,朝站在一旁的小全子抱怨。
“小全子,睿泽为什么还不来?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他了,我想他了。”
语气异常委屈,好像是谁抛弃了他一样。
君澈听到江深那般亲密地叫他的字,还有语气中不加掩饰的想念,内心一暖,之前生出的暴躁阴郁瞬间烟消云散。
小全子眼尖看到了君澈,刚要行礼,君澈一个眼神,他只能战战兢兢直直站着。
只听见江深又道:“睿泽会不会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