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勋晨像疯了般,使劲唤着怀里的人,有喃喃自语,有歇斯底里,每一次无一不是带着痛心疾首。
他的嘴角血液还未干涸,声音都已经沙哑不堪,怀里的人没有任何生机。
“许勋晨……”
江深的声音也是沙哑,许勋晨的所有思绪都集中在怀里的人,自然是没有听到江深的声音,江深扶着门,慢慢蹲下身来。
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也不是医生,也不知道血族这情况怎么样,只是他以行外人的角度来看,齐思源这伤的不轻。
而且他看着也和以前不同,瘦了不止十几斤,整个人都脱相了。
许勋晨无助彷徨的时候,见到了一旁的江深,他突然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江公子,你一定有法子救他是不是,我求你,救救他。”
江深看着哭成泪人的许勋晨,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他能怎么说,他也不会救啊,不然他也不至于被靳司墨失控搞成现在这样。
他突然觉得作为一个医生什么的,非常重要了。
“江公子,你,你那么强,一定有办法,他以前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他改了,他以后不会了,江公子,真的,真的求你救他。”
他不知道如何是好,江公子那么强,他一定会有……
许勋晨想着突然身体脱力,低头笑了出来。
他知道,江深也救不了,血猎再厉害,也只是会杀血族,哪会什么救血族的本事,他真的是疯了。
疯了。
江深看着面前的许勋晨突然变了一个人,笑的肆意,笑的枉然。
他好像是疯了,嘴里念念有词。
“我真的原谅你了,你怎么总是骗我,骗我爱上你,又骗我不会有事,齐思源,你真的是个大骗子,大骗子……”
许勋晨就这样抱着齐思源一步一步远离了江深的视野。
【宿主,我找到法子可以救齐思源了……】
江深听到了1177的解救方法,瞳孔都震了下,连忙去议事厅的书柜找了张纸,画了道传音符。
也只有如今这种法子可以救了,只是需要等些时候,不过有法子就好了。
江深把这一切办好以后,看着地上躺着的靳司墨,一脸沉思,想着怎么处理,最终他想到了一个极佳的处理方式。
*
靳司墨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像一头野兽,疯狂撕扯着猎物,眸子猩红,没有理智。
晃晃悠悠之间,他的脑袋越发昏沉,面前的场景开始切换模糊,睁眼间他看到了一张熟悉且映入骨髓的面庞。
江深手里拿着大棍棒,一脸慈父笑容。
“亲爱的,醒了呀~”
靳司墨如梦初醒,却动弹不得,他手脚都被束缚得深,根本就无法动弹。
“阿深,你怎么……”
他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些场景,当即他的脸就吓白了。
原来那梦并不是虚幻,他真的变成野兽了。
看着江深似笑非笑的神情,靳司墨知道,自己这茬没办法过去了,然后看着江深掂量着那手中的大棍棒,靳司墨突然觉得虚。
“阿深,我错了。”
认错那就是最明智的选择啊!
江深不吃这一套,他看着被绑在议事厅上的靳司墨,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
“我也觉得你错了,但是我要是就这么原谅你,显得我太宽宏大度了,要不……”
江深掂量手中的棍子,极力忽视身上的疼痛,低声道:“我狠狠打你一顿,让你几天下不了地怎么样?”
说完,江深摇了摇头,“不行,这样显得我太小肚鸡肠了,嗯……我想到了。”
“这个议事厅嘛!环境不错,你呢,也挺喜欢绑人的,那我也不能让你难受不是,你就这样躺这,三天,不行,五天,也不行,十天,这个好像差不多,不过是不是也……”
江深低头认真想着的时候,靳司墨就已经挣脱了束缚,来到了江深面前,看着江深认真思考的模样,靳司墨轻轻笑了笑。
“阿深,要不我给你想一个法子,就……”
靳司墨说话间手就要环上江深的腰,江深一巴掌给拍开了,“谁准你下来的,回去好好躺着,不然你这一辈子就别想我原谅你了。”
还想得寸进尺,惯的是不是。
靳司墨低头看着自己红了的手背,委屈巴巴地看着江深,“疼。”
江深扭头不看他,“现在,立刻,回去,给我好好躺着。”
那个时候他可是清晰感受过这议事厅的长桌,靳司墨不得也要好好体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