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醒来的时候,他的手是被人紧紧握住,炙热的温度铺天盖地传输过来。
慕君临看到江深醒的那一刻,眸光一亮,“醒了就好。”
他的语气有一些沙哑,他守着江深三天,看着江深每天都不吃不喝,他只能亲自一点一点给他喂进去。
明显他都能看见江深瘦了,不过好在慢慢有了气色。
终于今天,他醒了。
江深张了张嘴,声带有一些滞涩,他愣了片刻,道:“我睡了几天?”
慕君临静静看着他,“三天。”
江深看着慕君临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心里有些奇怪。
怎么觉得慕君临那么奇怪呢?
这个手还一直握着他,那双眼睛也一直盯着他,就有一种忠犬的既视感。
【宿主,悄咪咪告诉你,慕君临的喜爱值已经达到82.7%了,所以你觉得奇怪也是正常。】
江深看了一眼慕君临的脸,又移开。
看这样,在他昏迷的三天里,慕君临喜欢上他了?
而且还不只是一点点的喜欢。
离谱的是,他貌似什么都没有做,有一种躺赢的既视感。
江深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慕君临深深看了一眼面前醒来的人,把怀里的溪灵交给了他,“这是溪灵。”
江深接过溪灵,沉默了片刻,“为什么?”
他以为慕君临会拿溪灵作为要挟,逼迫他去做很多事,哪知道他就这样把溪灵给了他。
“……陛下很厌恶臣?”慕君临突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这样的话。
江深拿着手中的溪灵的瓶子,沉默了片刻,“朕厌不厌恶,重要吗?”
慕君临闻言低下了眸子。
也是,他从前对江深做了那些,江深厌恶他也是情理之中。
若是换做他被人如此对待,那定是恨不得杀了对方的心都有。
他居然还奢求着江深对他不是厌恶的,真的是可笑。
“陛下永远都是陛下,而臣永远都是陛下最坚实的后盾。”
从今日起,他便会好好替江深守护着万里河山。
“摄政王这是换了什么新法子来折磨朕?”
虽然江深知道慕君临为什么会突然转变自己的态度,但是他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假装什么都懂。
不然显得他好像是蓄谋已久一样,如今他的态度自然就是装作啥也不知道,维持之前两人的状态。
“陛下是正统,臣往日是被迷了心窍,往后臣定当竭尽自己所能,守护陛下。”
慕君临此番话乃是肺腑之言,他以前是从未想过会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的宏图大志,可如今,他觉着就这样默默守护,也是很好。
况且,他现在只想要江深原谅他,甚至是因为自己的这一个举动,心情好一些。
江深低眸看着慕君临手掌传递给他的灼热温度,而后抬头看他,“摄政王突然转了性子,着实让朕有些惶恐。”
他的这句话有些冷笑,语气平淡,但对于慕君临而言却是寒刃。
果然没有那么容易就原谅他,也是,如果那么快原谅自己,他反倒还没有那种真切感,这样貌似才符合常理。
“臣会证明,臣今日所说句句属实。”
江深感受着慕君临言语中表达出来的认真甚至是深情,他恍惚了一阵。
“是吗?那春夏与钱仲你打算如何处置。”
“臣早已将陛下所有的人都放了,春夏她就在殿外,臣怕她扰了陛下的清净,这才让她在外等候。”
江深看着慕君临这基本上百依百顺的态度,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昏迷之前,他还与慕君临水火不容。
一觉醒来,慕君临目光柔到能滴水也就罢了,对他那也是百依百顺,甚至是为了证明自己,连筹谋已久的江深也愿意拱手相让。
这让江深一时之间有点难以适应,但是他的那一寸理智还在,不然他定当忘了保持适当的距离。
慕君临虽然已经有了如此多的喜爱值,可是他生性便就是多疑的,他的突然转变反倒是会让慕君临不适应。
而这种不适应所要引起的后果也是不可估量的,一念之间,那就是黑化的风险。
所以他只能假意与从前一般,假意什么也不懂,慢慢顺从,这样才能瓦解慕君临心中那道防备的线。
因为慕君临一旦黑化,估计那就是他的浩劫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腰离家出走。
所以他就求稳住,现在百分之八十多,离百分之百也没差多少,只要稳住,慕君临就还会是现在这样的温和。
如果稳不住,他也就只能认命了。
谁让他摊上了这样的任务勒。
“朕要见她。”
慕君临立刻应下,“好。”
春夏不久便进来了,他看着慕君临搭在江深手上的动作,十分亲密无间,她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终究什么都没说。
她扑到江深的面前,差点嚎啕大哭,“陛下,你终于醒了。”
那个楚云虽然看的不靠谱,确实医术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好了,我……朕这不就醒了吗?好春夏你要是哭了,朕可就不好受了。”
江深真的受不了别人哭,听着别人哭,他会有些心烦。
“春夏不哭,陛下可要马上养好身子。”春夏连忙将自己要流出的泪逼了回去,声音有些哽咽。
江深看了看春夏,揉了揉她的头,笑了笑。
说实在的,刚开始他是将春夏当救命恩人的,尽管春夏总是说,她救自己是应该的,但是在江深观念里从来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一年多的相处,他与春夏相依为命,春夏年纪也比他小上几岁,自然而然江深就将她当作了自己妹妹。
至于丫鬟不丫鬟的,他从来没有想过。
慕君临坐在一旁,看着江深对春夏绽放的笑容,他握着江深的那只手不由握得紧了些,内心闪过酸楚。
可是他又很明白,自己没有任何立场去做什么。
只是看着江深对他人轻而易举展露出善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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