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于是便与许言挥手告别。
不过在分别之前,许开倒是要到了许言的住址,今后便可以与其来往信件交流。
到了老师许宴的墓前后,许开从携带的箱子中翻出了一件进士服。
这是他专门托关系朝吏部管理进士服的官员所借,那官员面对许开的请求,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毕竟许开不仅深受太子青睐,与吏部的最高领导也是关系颇深,因此许开在寻求帮助时,面对的人都是笑脸相迎,好似许开才是帮助人的一方。
许开穿好进士服后,恭恭敬敬地跪在了许宴的墓前,叩拜四次之后,将手中香烛插到了许宴的碑前,刚好就在许言那三根香烛的旁边。
看着面前的墓碑,许开眼眶渐渐湿润了起来,哽咽着说道。
“学生不肖,未能送老师最后一程。”
对于自己的引路人,许开心中自然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许开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只要是善待许开之人,他便会将善意加倍偿还回去;同样,那些对付许开之人,他亦会在将来加倍报复回去。
许宴死时,许开才堪堪拥有回报当初善待自己之人的能力。
而许宴早年丧父,中年丧子,妻子也死在了自己的前头,可以说这世上与许宴关系密切之人,也就剩下了许开与许言二人。
因此这份恩情,许开便无处报答,这让他心里很是难受,像是一块巨石无时无刻压在许开的胸前,让许开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将携带的纸钱烧完后,许开坐在许宴的坟前,独自与面前的墓碑交谈了许久,一直到了晌午时分,许开才从伤感中走了出来。
在离开之前,许开重新朝许宴的坟墓叩拜了一番。
此次一别,下次再有机会回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清明节之后,时间便像是按了加速键一般,转眼便到了四月底。
假期快要结束,许开也要踏上返京上班的路程。
分别时看到爹娘鬓角的白发,许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的感觉。
虽然爹娘如今也不过四十来岁,但由于连年的劳作,身子骨上上下下早就充满了疾病,不知何时便会爆发出来。
可无论许开如何劝说,二老都不肯离开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只想如先辈一般。
生于此,死于此,葬于此。
许开见二老不肯进京,本想买几名伺候人的奴仆回来,可等许开将奴仆带回家后,却被王氏给大骂了一顿,只好第二日便将这群奴仆遣散回家。
二老的心思许开自然十分了解,劳累了一辈子,突然让他们不再下地,家里还多了几名伺候的奴仆,这让二老很是不习惯。
许开不愿违背二老的意愿,于是只好从带回家的银子中取出一些,给村子里每家每户都分了一点。
让这些乡亲在自己离家之时,能够对自家的两位老人照顾一二。
村里人拿了许开的银子,对于这点要求自然满口应允了下来,即便是村里的地主许豹也是如此。
可许开在将银子递到许豹手中时,虽然听到了他的保证,却没看到笑容之下,许豹眼中闪过的那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