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不再多说什么,迈步离开。
“公子留步。”沈湛天越听这些话越觉得心惊胆战,好像梅拂浅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他还要多,什么叫蓝家的背后不仅仅只有屏贵妃一个人。除了她还能谁?慕容笙自身难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想要对他不利不成?关键是,他怎么知道我此次来金陵,要对付的人是蓝家,当年的那桩秘事可是几乎无人知晓的。
梅拂浅本来就不是真心想走,听沈湛天这样制止,索性停下了脚步,“沈阁主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沈湛天的态度和善了不少,“公子真的是来帮我的?”
梅拂浅笑了笑,“不算是帮,同为江湖人,来给你提个醒罢了,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为难。”
沈湛天紧走几步,拦住了梅拂浅的路,“公子别生气,刚刚是沈某一时糊涂,才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不要介意。”
梅拂浅摆摆手,“不介意,不介意。沈阁主是想问蓝家背后有什么人?还是想问慕容笙为何自身难保?”
沈湛天点点头,“都想问,公子里面请,还请公子详细说来。”
梅拂浅看了一眼柳诗画,“让她出去吧,我的人在外面,我会派人把她送回家,她这里碍事儿,我可没法说。”
沈湛天按照梅拂浅的意思让徒弟将柳诗画送了出去,眼下柳诗画的利用价值本来就不大,沈湛天也没有抓了柳诗画去要写屏贵妃的心思,这样做太愚蠢,会打乱他的计划,所以他本来也就没想为难,梅拂浅这么一说,他索性将这个人情卖给梅拂浅,放了柳诗画。
“这回公子可以说了吧?”
梅拂浅抿了口茶,故意卖关子道,“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啊,局势如此分明,聪明如沈阁主难道看不出来吗?”
沈湛天满脸黑线,心道,我如果能看出来,用得着低声下气地问你吗。
“还请公子明示。”沈湛天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
梅拂浅继续说道,“请问沈阁主,当年的四大家族如今是什么形势?”
沈湛天略加思索,“当年的四大家族之中,蓝家已经覆灭,如今只剩屏贵妃和兰公主二人不足挂齿,安家当权,手握重兵而且有皇后撑腰,气焰旺盛,白家虽然不附党争,看似中立,但是也有些人脉,他的倒向会影响大局,至于顾家嘛,如今长公主寡居多年带着宁王默默无闻,想必是惹不起什么风浪的。”
“沈阁主说得没错,顾家不足为虑,宁王一向不喜欢参与朝堂纷争,这次的事情自然也会置身事外,安家自不必说,太子和慕容笙的夺嫡之争如火如荼,这次慕容笙挑起这样的风波,安家自然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让慕容笙失败的。所以,安家必定是倒向蓝家。”
“没错,公子说得甚是,但是也未必,皇后和屏贵妃在宫里也斗了多年,说不定这一次她乐享其成呢?”沈湛天反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