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没骗我吧?我爹真的让我娶柳诗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阿尘似笑非笑地答道,“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回家去问问呀!”
“回家?”梅拂浅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声,“他眼里早就没我这个儿子了,回家有何用。”
“你可真是冤枉梅老爷了,他心里没有你,怎么会帮你说和亲事。”每次提到这个话题,阿尘总是忍不住要劝梅拂浅几句,尽管他知道这是在白费口舌。
“亲事?他帮我说和的亲事就是娶柳诗画?这简直是可笑至极,真不知道柳家给了他什么好处,他这么急着把儿子卖了。”一提到亲事,梅拂浅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风流成性的他一直对娶亲没什么兴趣,万万没想到梅守义竟然不经过他的同意便帮他说和了这门亲事。在梅拂浅眼里,梅守义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凡事都要和利益扯上关系,那么这门突如其来的亲事,自然也是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吧。
柳诗画没想到这是梅拂浅对于梅守义的敌意,反而莫名地觉得,这是梅拂浅对于她自己的敌意。或许吧,堂堂第一富商的公子,怎么会甘心娶一个庶女呢?
“梅公子是觉得诗画出身低贱,配不上公子吗?”柳诗画淡淡地问了句,眸子波澜不惊,无喜无怒。
“不,柳姑娘误会了,事关在下的家事,与姑娘无关。”梅拂浅生怕柳诗画多想,赶紧解释道。
“是吗?”柳诗画反问了句。
梅拂浅沉默片刻,忽然开口问道,“你真的愿意嫁给我?”
愿意?不愿意?事到如今,她早已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父母之命不能违,诗画心甘情愿。”这句话出口的时候,柳诗画是含着苦涩的,这一句心甘情愿实则心不甘情亦不愿。
梅拂浅眼珠一转,似乎有了什么计策,“好,既然你甘心嫁给我,那便是我的人,这些天,你就待在这梅花山上,不要出去了。”
“梅兄,你不能这样,我跟你说过,这些事情与诗画无关,你不要把她牵扯进来。”阿尘明白梅拂浅的心思,他这么做,是因为用柳诗画做饵的念头还没有打消呀。
梅拂浅站起身来,拍了拍阿尘的肩膀,“之前你说此事和她无关,我便依你,可如今她即将成为我梅拂浅的妻子,梅家的事和她无关吗?”
梅拂浅说得句句在理,可阿尘怎么也不能让梅拂浅这般胡作非为,“可她现在还不是梅家的人,她依然是巡抚千金,如果她不回去,柳万卿必定会翻遍金陵寻她,到时候事情闹大了,恐怕只会惹更多的麻烦。”
梅拂浅似乎没有听进阿尘的话,“皇上马上就要到金陵了,除了以柳诗画为饵,你还有其它的办法能够引出思兰绝和清风楼吗?这两件事情不搞清楚,你我都不能安心。”
“你们想用我引出思兰绝和清风楼?”柳诗画插了句。
“恩,没错,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不过,你必须帮我这个忙。”梅拂浅看着柳诗画,命令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