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回到左肃政台,许霖跪坐在案桌前把每一科的试题都展开摆在桌面上他捏着下巴考虑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么多试题,每一科都有,现在还不知道骆三到底卖出去了多少份,如果已经大规模售卖,这次春闱还有什么意义?
科举考试是为朝廷选拔人才,而这种提前就已经泄露了考题的情况,就算正常举行考试,上榜的学子也有着太大的水分,况且房长健等人还在结党营私,这对于国家是非常不利的。
如果考题提前泄露的消息大规模传播出去,那些没有上榜的学子岂不是要闹翻天?一旦发生这种情况,绝对是一场大地震。
“不行,这事不能任由它继续发展恶化下去,必须及时止损!”许霖一拍桌子,当即把这些考题一一收起来装进锦囊,又把徐思严交上来的那一册名单揣进怀中,拔腿就向外走去。
路上,许霖闭着眼睛坐着骡车内,脑子里思索着一会儿见了程锦娘该怎么说。
这时街边传来叫卖声:“风筝,卖风筝喽,卖风筝!”
许霖听见,聊起车窗帘看了看,喊道:“老贺,停一下!”
骡车停了下来,许霖下了骡车走到摊位前挑了一个风筝,“老丈,这风筝作价几何?”
“客官给十文钱就行了!”老头笑着说。
十文钱可不便宜,以此时的物价依然可以买一斗米。
许霖也没还价,摸出十个铜板丢在摊子上,拿着风筝、线、线轮就回到了骡车上。
至尊殿。
程锦娘正在检查皇帝的读书情况,皇帝今年六岁,从目前来看,资质上似乎没什么出彩,只能算是平庸,可能年纪还小,喜欢玩闹,一部《孝经》在帝师的教导下已经学了五个多月,依然没有能背诵下来。
刚才程锦娘检查时,小皇帝李捷磕磕绊绊也只背诵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内容,其他的就记不住了。
这让程锦娘不由有些生气,她是生性好强之人,她不承认自己比别的女子差,也不承认自己一个女子比不上男子,更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比别人的儿子差,更何况这个儿子还是个皇帝。
“你说说你,为何总是记不住呢?你到底有没有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别的孩子此时都能通篇背诵了,你为何连十之三都记不住?你要气死为娘啊?”
程锦娘一向威严,小皇帝见她此刻勃然大怒,吓得缓慢跪下,连连磕头:“阿娘息怒,儿臣今后一定用功!”
旁边小皇帝的老师郭待举行礼道:“太后息怒,陛下并非愚钝之人,只是年纪尚幼,玩闹心甚重,读书之事不可操作过急,老臣今后也会多抽出一些时间教导!”
程锦娘心烦意乱,指着小皇帝呵斥道:“你给吾听好了,十日之后,为娘再来检查你的功课,若你还是今日这般不堪,为娘一定重重罚你!”
“是,儿臣记下来了!”
程锦娘摆摆手:“下去吧!”
“儿臣告退!”
郭待举也行礼:“老臣告退!”
这时许霖正拿着刚在外面大街上买的风筝走过来,还没有做到至尊殿台阶下就看见郭待举牵着小皇帝的手正走下台阶。
他站定行礼:“微臣参见陛下、见过郭相公!”
小皇帝抬头看了看许霖,问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