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瓶疗伤圣药。
次日一早,许霖还未起床就被一阵厮打、吼叫、哭叫之声吵醒了。
“玥玥,玥玥!”
侍女玥玥立即跑进来,“阿郎,怎么啦?”
许霖很生气:“外头怎么这么嘈杂?”
“还不是那泼皮来俊臣,又来收摊位费了,有几个小贩还刚来没开张,被打了,摊子也被掀翻了!”玥玥很是为那些小贩鸣不平。
“来俊臣这厮当真可恶得很!”
许霖皱着眉头,“你先扶我起来!”
“诺!”
在玥玥的服侍下,许霖穿了衣裳鞋子,头发也打理了整齐,洗漱之后在饭堂进食。
“刘叔,你拿某的名刺去县衙见县令谷之儒,找他报案,就说我们家附近治安极差,经常有市井泼皮勒索居民、打架闹事、欺负乡邻,坊间居民人人自危,请他妥善处置!”
刘水生一愣,问道:“阿郎,您若是要整治泼皮来俊臣,何必要小人去县衙,直接找坊正,让他出动坊丁不就行了?”
许霖道:“这都多少天了,来俊臣天天在坊间闹事,欺压良善,也没见坊丁们过来逮他,你道为何?”
刘水生一愣,“难道来俊臣在坊里有靠山?”
“他在坊里是否有靠山某不清楚,但找坊正肯定治不了他,就算今日把他逮进去了,明日一早他就出来了,照样还在咱家附近闹事,这厮虽说没来勒索咱们府上,可他吵着某的瞌睡了!”
“诺,小人这就去!”
刘水生到了洛阳县衙找门房递上名刺,门房看了一眼,随后问了两句就让刘水生等着,自己去衙门内堂见县令谷之儒。
“禀县尊,门外有侍御史许霖的仆人手持他的名刺求见!”
谷之儒正与师爷说话,听闻门房报告,接过名刺看了看,冷声一声:“原来是他!这厮出身反贼,以举报裴炎谋反上位,胸无半点墨水,他自己不来,却派一个仆人来,真是好大的架子,不见!”说完把名刺丢给门房。
“且慢!”师爷连忙拦住要你去的门房。
他对谷之儒说:“县尊,此乃非常时期,许霖现在是侍御史,品级不高,却掌握着弹劾之权,听说他被行刺重伤之后,太后派了太医前去诊治,又派内舍人上官静儿去探视,可见太后对此人很重视,不可轻易得罪啊!”
谷之儒犹豫了一下,问门房:“那仆人是否有说见本官何事?”
“没说,只说要见县尊!”
“行了,你去带他进来吧!”
“诺!”
等刘水生被门房带进来,见了谷之儒行了礼。
谷之儒问:“你家许御史叫你来见本官所谓何事?”
“回县尊,近一月一来,有市井泼皮来俊臣在许府旁勒索摊贩和居民百姓,欺压良善、毒打百姓,使得附近相邻百姓人人自危,我家阿郎派小人来请县尊得闲时处置一二,好叫百姓安居乐业!”
谷之儒一听,心想许霖这是求他办事啊,办事就办事,这小子自己不来,只派一个仆人来,也不带上门礼,太不他这个县尊放在眼里了。
当下心里有气,说道:“此小事尔,何不给坊正打个招呼,派坊丁解决此事?”
“回县尊,坊正若是管,也不至于让那泼皮猖狂这么久了!”
谷之儒开始推诿:“本官这段时日公务太过繁忙,也不得空闲啊!况且,许御史家不是苦主,又无苦主前来报案,此事本官不好办呐!再者,此事发生在坊间,理应先由坊正处置,本官若是越级处置,有违惯例啊!”
“你家阿郎面子大,随便给坊正打声招呼,坊正肯定立刻把那泼皮办了!”
刘水生很郁闷的被打发走了。
师爷一脸的无奈,“县尊,在下方才还提醒您呢,对于许霖这种人不结交也就罢了,最后是不得罪,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呐!”
谷之儒气呼呼道:“本官就是见不得许霖这厮一个从六品下的小官竟然端着架子,他以为他是侍御史就了不起啊,求本官办事既不亲自来,派仆人来又不带礼品,太不把本官放眼里,他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
“县尊,何必意气用事呢,哎!”
刘水生回到许府把事情经过向许霖一说,许霖听了思考一下,说道:“某要去左肃政台,叫玥玥来给某更衣!”
“阿郎身子骨还为痊愈,如何能出门?况且凶徒贺重山还未被抓到呢,阿郎出去太危险了!”
许霖道:“难道贺重山一天不抓到,某就一天不能出门吗?那岂不是任何事都干不成?”
“这······”
“少啰嗦,去准备骡车!”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