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撤,很快就退到了许霖身前。
这些蒙面人迅速抢了裴炎就走,也不恋战。
“给本官追,绝不能让他们逃了,快追!”
许霖大叫一声,拔出身前死去禁卒的腰道大喊道:“若再有畏敌不前者,斩!”
剩下的禁卒、不良人、衙役和杂役们听到许霖的命令,不得不拿起兵器追了上去。
从冲进来劫法场,一直到把人救走,这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可见劫匪们的行动有多迅速。
就在这时,整齐的脚步声响起,刚刚冲到刑场外的劫匪们停了下来,他们迅速转向,准备向反方向逃走,但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并且开始一步一步后退。
原来从都亭驿门前城墙大道的两个南北两个方向各有一个羽林军方阵踩着整齐的步伐走了过来,这些羽林军兵士一个个身披重甲,一手持矛,一手持盾,队形整齐严密。
骑马的蒙面壮汉扭头一看,守卫刑场的禁卒们此刻也追了过来,与前后羽林军对他们进行了三面合围,而左边是皇城墙,无路可退了。
“快把相爷扶上马!”骑马的蒙面壮汉大叫。
几个蒙面人立即把披头散发的裴炎扶上马。
蒙面大喊回头对裴炎道:“阿郎,南宫带你冲出去!”
“噗嗤”一声。
一阵剧痛从后腰传来,蒙面壮汉南宫翊扭头看向裴。
裴炎缓缓抬起头。
“你······你不是阿郎!”
“裴炎”一脸的无辜,“兄台,对不住,某也是被逼的,没办法,不从就死!”
南宫翊道:“许霖逼迫你的?”
“对!”
“你又是何人?”
“死囚郑平!”
“啊——”南宫翊大吼一声,伸手过肩一把抓住郑平从头顶砸了出去。
郑平被砸在地上,不知死活。
南宫翊大吼:“老贺,我等中计策矣,你先走,逃出去一个算一个!”
远处房顶上传来声音:“哈哈哈······来都来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嗖嗖嗖······”这时突然从不远处的房顶上射出大量的箭矢,这些箭矢的目标正是蒙面弓手。
蒙面弓手大惊,立即一个翻身滚下了下去,谁知房顶却塌了,他整个人落了下去,而这时无数箭矢恰好落在房顶上。
“杀——”南宫翊大吼,策马向南面的羽林军方阵冲过去。
前排羽林军的长矛正刺过来,南宫翊的铁矛以横扫千军的气势扫出去,七八杆长矛全部被扫断,铁矛再次横扫,一排羽林军兵士全被被砍掉了脑袋。
果真不愧是二十年前铁骑冲阵的沙场猛将,只几招就冲进了羽林军方阵之中,冲乱了阵势,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战阵的羽林军兵士们立马就乱了套,竟然被南宫翊带着一干蒙面劫匪冲散了。
“哈哈哈······哈哈哈······羽林军不过如此!”南宫翊一边策马,一边回头看着已经死伤惨重的羽林军大笑不已。
“嗖嗖嗖······”这时大量箭矢如蝗虫一般射来。
南宫翊大惊,立即挥舞铁矛格挡,大量箭矢被扫飞,但他却突然感觉身体往下坠,原来是战马被射死了,他也跟着栽倒下去。
“噗嗤、噗嗤······”连续几箭射中了倒地的南宫翊,这让他躲避的动作一顿,更多箭矢就射中了他,一瞬间就把他射成了一个刺猬,其他蒙面劫匪也无一幸免。
大量羽林军、禁卒、不良人、杂役们冲了过来包围了这些被射死的蒙面劫匪。
许霖和羽林中郎将叶千重骑马走了过来,在叶千重的命令下,一个兵士揭开了南宫翊的面巾。
“果然是他!”
许霖问:“叶将军,他是谁?”
“裴炎的护卫,曾经的沙场悍将,令北蛮人闻风丧胆的存在,官至左卫郎将,后因违反军令要被处斩,是裴炎求情保住了他的命,官职丢了,被裴炎收做护卫!”
“原来是他······这里就交给叶将军了,下官还有回去监刑!”
回到刑场,许霖立即下令把裴炎压上刑场行刑。
裴炎被押上刑场之后看见全族亲人都在,叹息着对自己的几个兄弟说:“自我为官以来,从不曾照拂提携尔等,尔等有今日之成就都是自己努力所得,而今却因我而受牵连,我负尔等良多,只盼来世再报了!”
许霖懒得听他们叽叽歪歪,当即丢下令签,“斩!”
刽子手上前挥刀斩下,裴炎死!
“滴——监斩裴炎成功,发放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