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签到视为旷工!从明早开始,由王令史先当值十日!”
“迟到、早退、旷工严格按照衙门规定处罚,倘若当值之人包庇、替迟到早退旷工之人掩护,欺瞒本官,轻则停职三月,重则直接革职!”
几个下属听了许霖的话,一个个都感觉到了压力,此前他们在当班时都是懒散惯了,有事就做事,无事就闲聊打屁,点卯也不经常进行,只有御史大夫或御史中丞偶尔过来查看一下,如若家中有事,也会自顾离去,不会向谁请假。
可如今新上司一来就要整顿,这下让他们感觉今后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这时许霖感觉到有两股虚空能量灌入体内,嗯,感觉不错,他心情愉悦。
但突然他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啊,这肯定不是有人在感激我,而是有人在恨我啊!
他目光一扫几个下属,“尔等之中有人因此怨恨于我吧?”
令史于敏立即行礼说:“御史您多虑了,卑职等身为下属,今后还得在您手下讨饭吃,岂敢心生怨恨?”
“此言当真?”
“当真!”
许霖看着于敏,又看了看其他人,脸上一笑:“善!也罢,作为尔等新任上官,傍晚下值之后,本官在显德楼设宴宴请诸位,还请诸位赏光!”
令史王德急忙说:“御史初来上任,怎能让御史破费?此次宴席还是由我等下属来安排!”
“不然,酒宴还是由本官来请,就此决定了!”
当天傍晚下值后,许霖在显德楼设宴宴请几个下属,此时的宴席是每人一张长几一片软垫,长几上摆着菜肴和酒水,主人坐上席面对宾客,宾客们相对而坐。
“本官到任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进一步查裴炎谋反案,接下来我等的任务就是对裴炎的家人、好友进行暗中调查,查找他们伙同裴炎勾结叛军意图谋反的罪证,此事还需诸位尽心尽力才好!”
令史于敏、王德真等人纷纷举起酒杯答应:“诺!”
一顿酒宴吃了大半个时辰,参与赴宴的几个下属在跟许霖互相敬了几轮之后就彻底放开了,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
岂知次日清晨,神都洛阳城内就传开了扳倒裴炎的许霖在上任侍御史之后扬言要查裴炎的家人和亲朋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的。
从家中前往左肃正台应卯的许霖坐在马背上就听到了街边之人对此事的议论,一路上都有路人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消息泄露了,看来是有人走漏了风声!”
因为昨晚喝醉了酒,令史于敏和书令史田墨迟到了,许霖来查签到簿,发现于敏和田墨二人迟到,当即就当着众人的面进行严厉的训斥,直把二人训斥得就会想要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这下,几个下属都知道了许霖的厉害,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于是几个下属再不敢懒散、怠慢。
许霖并未罢休,把几个下属全部叫来,他阴沉着脸看着众人,“本官昨日席间才说上任或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继续查裴炎案,就从他身边的亲朋着手,今早消息就在全洛阳城内传开了,是何人泄露了消息,自己站出来!”
下属们一个个战战兢兢,但谁都没有动。
许霖当即道:“所有人都给本官站到院子里去,若是没有人站出来,诸位就一直站到下值,明早再继续!本官欢迎有人检举泄密者,因为只要有泄密者存在,我们的一举一动就会被侦查对象得知,想要办案基本上不可能!”
现在外面很冷,虽没下雪,但寒风呼啸,站在寒风中那种滋味别提有多难熬了。
没过一个时辰,就有人熬不住了,令史于敏叫道:“王德你这老狗,你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承担,何必要让我等跟着你一起受罪?”
王德扭头阴戾的扭头看着于敏,“于令史,老夫看你是脑子冻坏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夫泄密了?”
于敏冷哼一声:“这衙门里谁不知你时常把消息卖给外面的人,以此牟利?”
“你别血口喷人,老夫不吃你这一套!”
屋檐下,许霖眯着眼睛看着下属们开始互相掐起来,他只是做了两件事情,略施小计就分化瓦解了这几人。
接下来······就应该有人来拜码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