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在干什么。
“我们公司不是签了七个练习生吗?开学了,再跑各地演出他们家长就不同意了。星期二那天,傲珊去接孩子去隔壁市演出,结果回来晚了,孩子作业没做完,第二天被批评了,家长就闹到公司来了,他们一个个都要解约。”
“后来呢?”傅宁睿认真听着。
“后来,我们说这是签了合同的,违约要赔钱。孩子的功课可以在来回的路上解决,或者酒店里解决,甚至演出现场都可以做,但是家长不同意啊,一个劲的闹,他们又不懂法,以为当初的那个伙同是白签的。
后来林之问请了民警来做民事调解,警察说的话他们比较相信了,但是还是认定自己被骗了,害了孩子。”
当时,林之问被指着鼻子骂急了,反骂家长道:“活该!你们这群二流子,哪里有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就白白捡便宜的事!签字的时候自己又不看清楚,老子这白字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稍有不如意就觉得自己被骗了,怨天怨地怨警察不帮你们?跟你们签约我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警察拉开发脾气的林之问和仗着人多更加冲动的家长,最终还是仍由家长把孩子领回家了。
“对了嘛,小孩就先好好读书咯。”警察送别家长时安抚说。
一旁蹲着的林之问冷笑道:“走走走!富得越富,穷得越穷。”
警察严厉地盯了他一眼,林之问有些讪讪的,这对他来说,这次走的不是孩子,还是他的梦想。
林傲珊去送家长,沐晚欣有些理解他的心情。
仔细回味了他最后那句话,现在情况的确是这样的,现在城市里连普通阶层的小孩从上学那天起,下课后便有辅导班辅导作业,有的还见缝插针地上补习班,暑假又要上各种各样的兴趣班,以及提前的衔接班。
所以,在城市里“我的孩子没上过补习班成绩还这么好。”便成了可以骄傲的事。
而这些村里的孩子,得到这个免费的舞蹈训练机会,却还异想天开觉得可以不付出时间,就可以同时兼顾学业、舞蹈,最好还能有大把的时间去玩耍。不想吃苦,显而易见不太可能。
“那你们公司岂不是要破产了?”傅宁睿动了动嘴唇。
“也许吧,不过我们在积极活动。”沐晚欣仰头看他,傅宁睿突然气结,想到林之问曾经干过的事,低头望着沐晚欣,眼神若有所思。
沐晚欣问他是不是太累了,他说有一点,我们回家吧,于是也不让沐晚欣上去收拾衣服,吩咐司机开车回家。
两人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累得倒头就睡。
傅宁睿躺在床上仔细思考了沐晚欣的问题,他为什么能一个星期都不联系她?
难道是笃定沐晚欣不会跑,所以一点也不担心吗?换句话说,就是沐晚欣比较爱自己,他存了这个侥幸心思?
末了,他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觉得这个是自己的性格问题,他审视自己,他是个想把一切事情做好,安排得妥当,确认周围安全之后再把家人放进去的人,仅此而已,所以在有可能发生危险的情况下,他宁愿藏好沐晚欣,自己独行,解决了威胁再掉头找她。
可他都没问过沐晚欣愿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