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那暗染生死的雷火,蓦然的落下。那片看起来更加“雄壮”的灯火,竟然如遇到了骄阳烈日的一尘雪,纷纷消融,连点滴水渍都没有落下。
那雷火落在了那片浑黄上。
不能及时救援的诸人纷纷住手,愤恨的看着那片优昙,想来下一秒那团浑黄就会被烧成灰烬,而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诸人也会生出许多麻烦事。想着这里诸人心中更是愤恨不已,然除了愤恨还有些惋惜,毕竟是一只真正的“皇”,那已经消失的许久的“完整”的“时间”。
“咦!”
然后下一秒,在座的诸人纷纷惊疑的叫出声来。包括不远处幽冥鬼蜮里的徐屠。
那道生死雷劫,竟然被那团浑黄阻隔了那么一息,随后滋滋的传来,蒸腾的声音,那团浑黄开始消融,很慢很慢的消融。
诸人脸上忽然漏出狂喜之色,那一息虽然很短暂,短暂的就像一瞬间,连个眨眼的功夫都不到,然而那是真正的静止,真正的阻隔了武灵劫火。回头想想,现在的“皇”不过是一只一级炼兽,若是二级呢?那一息会多长?若是当“皇”到达八级呢?若是九级呢?
诸人的脸色已经不能用狂热来形容了,那是赤裸裸的贪婪,是膨胀的占有欲。
“鬼王,快快住手,否则我等必然屠尽你的酆都鬼城!”
“鬼王,这可以天赐的升仙契机!还不住手?”
“‘皇’真不亏为时间意志的掌控者,再加上一手冥罗鬼气,那武灵劫火随手可破,飞升仙道唾手可得……”
…………
周围诸人,连连恫吓,有的甚至已经开始畅想光明的升仙大道。
然而虚空的几人并没有出言相迫,甚至没有言语,诸人脸上的喜意也不过稍纵即逝。
“皇”的威力自然不凡,然而武灵劫火被称作生死劫,又岂是那么易于抵挡的。那一小片雷火不过武灵劫火的沧海一粟。当然也许“皇”能把渡劫的可能性提升一倍,可也不过从万中取一变成了万中取二。
像“皇”这般夺天地之造化的天地灵兽,遭天嫉,又岂是那么好进阶的?其晋升高阶的难度怕是比饕餮赑屃这般的真灵后裔,还要难上数倍。何况这么一只“皇”就算是被人所得,又岂是雍州这般弹丸小地能拥有的?
只要“皇”不被某个势力所得,它的死亡,反而是最圆满的结局。
想明白了这些,虚空里的人更加沉默。沉默的看着那团浑黄不断被雷火蒸腾,渐渐清晰了里面那只白耳的“皇”,还有那名“无辜”的少年。
“咦!”
徐屠见那“一息”的阻隔,也是怦然心动,曾有那么一丝占有的欲望。然而转瞬就理清了事情的头绪曲折,见诸人沉默,他也沉默下了,全然不理会外边叫嚣的那些人。
然而他看了一抹血渍,一抹早已干涸的血染在浑黄的烟霞上,那血竟然没有随着烟霞被雷火蒸腾成灰烬,而是完完整整的沾在了雷火上,好像就是顽固的污渍,染上了却没有被清洗掉,或者说根本洗不掉。
引起徐屠惊讶的除了那片被没雷火血渍,还有越来越暗淡的雷火,和那消融的生死劫意。
“灭!”
徐屠竟然主动收回了那团雷火,那团浑黄只剩下薄薄的一片,看似弱不禁风,弹指可破,可始终没有破掉,里边的一人一兽,安然的睡着。
虚空外的几人,以为徐屠妥协了,满心欢喜。
虚空里的几人知道,原因绝非如此,所以他们都疑惑的看往那片阴森鬼蜮,想要看个究竟。
那鬼主徐屠,手里捏着一株只有一片花瓣的幽冥小花,正是刚才被徐屠收回的优昙婆罗花,那冥色花瓣的一角,有一条细长的血渍,那血渍鲜红的发亮,并且看起来越来越鲜红,好像要重新变成一片鲜血,当然那变化很细微,很漫长,也许几十年它会再次化成一滴血,再花费成千上万年,变回原本的那片血。
徐屠的目光蓦然化成一片幽冥。地藏生死目,他看到了,看到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黑色虫形的血,那虫子嘴角挂着些雷光电火,似有生死冥意缠绕。
“这是……‘魔虫’?”
徐屠忽然惊恐的叫出一声来。
“鬼老儿,你在惊恐什么?”
一旁“静候”鬼主徐屠的诸人,当然把徐屠的一举一动都看到了眼里,一开始其神情凝重低头俯视着那片优昙婆罗花,由于幽冥鬼蜮的阻隔,众人根本看不清那株优昙上的血渍;随后只见徐屠双眼大方幽冥,倏地一脸惊恐的大叫起来。
还没等徐屠回复什么,忽然一股冰冷的寒意铺天而降,所有的人都感觉冷到了骨子里,神魂法魄都被冷的僵住了,一双双灵目木然的呆滞起来。
“不!”
刚才还惊恐的鬼主徐屠突然感到了一股袭心的凉意,地藏生死目,忽然幽冥大放,一股幽冥死气,死寂岑岑的驱散了那森森寒意。徐屠浑身上下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好像真的是从冰封里解冻了一般。
这时天空飘下一粒美丽洁白的雪花,那粒雪看着异常的白净,好像要把整个世界映衬出来,那雪飘到那团浑黄的上空,倏然张开了一只眼睛,那眼睛由雪花雕琢而成,眼珠自然就是洁净的雪,眼珠向下看去,眼珠里倒映出一团浑黄。
那映像里的浑黄越来越清晰,然而小花和和张哲所在的那团浑黄却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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