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思想出现了混乱,将奥斯洛当成了格莱斯勒,将雅米拉当成了艾蕾莉,因此才会说出最后的那一句话。这也正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保护雅米拉的原因——他一直在他的潜意识中,把对雅米拉的保护,当成了他对艾蕾莉的弥补。
"不要问...请不要再问..."恩其的两只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声音低沉地呜咽着。
"好,好,我不问就是了!"雪莉俯身在恩其的床边,伸出一只手,抚摸起他的头发,柔声安慰道:"其实你可以放心!我哥虽然霸道,但他是真的喜欢雅米拉女士,一直想讨她欢心,因此他不会伤害她的,况且听陪同在他身边的人说,他这些天连雅米拉的面都没见上呢,说起来,也还不算接近了她。你这一段时间,就别想太多了,安心养伤吧。"
在雪莉的抚慰下,恩其的身心渐渐平静了下来,紧握的拳头放开,接着便又睡着了。
"咦?我这是怎么了?这可不像我!"雪莉突然觉得不妥,猛地将手从恩其头上缩回,略带惊慌地说道。
恩其就这样休养了十来天,背上的伤,已好得七七八八。这是因为他背上的伤都是皮肉伤,并没有伤筋动骨,才能好得这么快。但他左肩的伤却不同了——那柄匕首似乎伤到了他的骨头,因此他休养了这些天之后,左肩伤势虽已好转了许多,但还是会隐隐作痛。
雪莉经常会过来看他,看到他一天比一天好转,似乎显得颇为高兴。
这天一大早,雪莉一改平时的作风,急急忙忙地敲起了恩其的房门,将恩其叫醒。
随后,恩其便从雪莉那里得知了雅米拉再次离家出走的消息。
"怎么会?不是说你哥早已派人在她家外面一直看守的吗?怎么会让她成功离家出走?"恩其惊疑的问道。
"她昨天深夜趁着看守的人最为松懈的时候,偷偷地用窗帘编扎成的绳索,从她房间爬到了地面,然后偷偷地从围墙的一处平时被掩藏起来的缺口钻了出去。等今天一早才发现她已逃走时,她都不知道已经跑到哪里去了。"雪莉说着,将手上的一张纸条递给恩其,"这是她留下的纸条。"
恩其连忙接过纸条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我去找他了,不用担心,也不要来找我,我不会回去的。
恩其认得雅米拉的字迹,知道这确实是雅米拉留下的纸条无误。
"我哥说这个'他';很可能是指一个叫克斯默德的家伙,就是上次用刀挟持我的那个家伙。哼!可恶,那个无礼的家伙,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雪莉恨恨地说道,"你知道这个家伙现在在哪里吗?"
"管这个家伙干嘛?"恩其急忙说道,"我要去找雅米拉!"
说完,恩其迫不及待要往门外走。
"雅米拉既然去找他,那只要知道他在哪里,不也就知道雅米拉在哪里了吗?"雪莉将恩其拦住,语气严肃的说道,"我哥还没允许你去找她,你没有得到我的命令,不能擅自行动。"
"那你哥打算怎样?难道就不打算帮忙把她找回来吗?"恩其怒道。
"我哥现在正在气头上呢,而且非常沮丧,因为雅米拉这样一逃,让他过去一个月的努力都白费了。过去一个月,他一直想方设法地要讨好那个女人,却连她的面也没能见上,好不容易在昨天得到了能在今天见她一下的机会,却没想到是那个女人的计策,只是为了让我哥和看守他家的人松懈下来,方便她逃跑。真是可恶!"雪莉埋怨道,"现在都不知道她跑哪里去了,到哪里去找她回来?"
"哼!她的思想很单纯,哪会像你们那样打什么鬼主意!她肯定是因为迫于父母的压力,必须在今天要和奥斯洛见上一面了,才会选择在昨晚深夜离家出走的。她会逃跑,都是被你们逼的,哪是什么计策!"恩其略带悲愤地说道,"去告诉你哥,说我知道该去哪里找她,立刻批准我离开这里!"
"啊?你知道他们在哪里?"雪莉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微笑,"我也要去,我得找那个家伙算账!"
"他们?你为什么会觉得她和那个家伙会在一块?"
"她不是说要去找他吗?那当然是知道他在哪里才去找的呀,不是吗?我哥就是不知道那个女人往哪去了,才暂时没派人去找的。"雪莉辩驳道。
恩其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一定!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雅米拉的思想很单纯,她如果下定决心要去找那个家伙,那么即使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她也会去找他!"
"不知道在哪里也去找?"雪莉嗤笑一声,"这不是傻吗?天大地大,人海茫茫,她要找个遍吗?"
恩其若有所思地说道:"要真是这样,那当然是有点傻,雅米拉不会这样漫无目的地找。以她的想法,她只会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雪莉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那个家伙最可能会出现的地方,她会去到那里,然后一直等候,直到他在那里出现。"说到这里,恩其点了点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嗯,没错,她一定是这样想的。还好我对那个家伙有一点了解,也知道他最可能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最可能出现的地方,那究竟是哪里?"雪莉更加迷惑了。
"哼!在我离开这里之前,我可不能说出来!"恩其似笑非笑地说道。
之后,恩其得到了奥斯洛的批准,骑着马离开了奥斯洛的家,出发去寻找雅米拉。但奥斯洛亲自率领了一支将近三十人的骑兵队伍,跟在了他的身后,也和他去往同一方向,而雪莉也坐在一辆马车上,跟在队伍后面。
恩其对这样的情况当然无法阻止,作为允许他出来寻找雅米拉的代价,他必须作为向导,带着奥斯洛和他的部队一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