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是个年轻女人,而且并没有限制齐修远的行动,他可能真的要以为齐修远是被人绑架虐待,要报警了。
从诊室出来,前往手术室,门口的盛悦然听到动静,陡然抬头:“怎么样?”
齐修远淡淡道:“没事,老毛病了。”
盛悦然压低声音道:“那些人也真是没王法了,你现在都出来了,他们的手还敢伸到这里来,你这样太危险了,我还是跟爷爷说说,让爷爷帮忙收拾一下他们吧。”
齐修远平静的面容有了细微的波动,他严肃阻拦:“不用,能让我减刑出狱,盛老已经做了很多了,这些事,迟早是要由我自己解决的。”
盛老也不可能保他一辈子。
盛悦然对齐修远的犯倔有些不满:“当年的事儿本来就是爷爷做错了,他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所有人都送进去,你明明是被牵连的嘛!”
齐修远淡淡笑道:“不算是,我本来就是游涡中的人,只不过我有求救的动作罢了,但是依然没有改变那个他们跟我一起造成的错误。”
齐修远顿了顿道:“盛老当年下了死命令,不管谁求情,不管谁的面子,都不允许给。并不是不分青红皂白,牵连我,而是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会有无数的互相推倭。”
盛悦然脸上还是有些不服,齐修远笑道:“你是因为盛老的说法所以才觉得我无辜,但其实当年参与这个标段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包括我。”
如果当年他没有铤而走险参与进来,没有贪求全身而退,事情也不会到那个地步。
盛悦然嘀咕道:“但是你的错已经赎清了,他们现在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找上门来,太过分了。”
齐修远说:“我来想办法,你不要惊动盛老了。”
盛悦然呶了呶嘴,没说话。
但齐修远的目光凌厉,盯得她不得不低头答应:“好吧,那我不告诉爷爷。”
齐修远这才收回目光,盛悦然老实推着他进手术室,没人看到她又重新变回来的不服表情。
她才不信这些东西呢,爷爷是这样,齐修远也是这样,这些男人整天就会用些什么“身不由己”的理由来做些奇奇怪怪的事。
爷爷明明有办法给机会齐修远,让齐修远通过努力在监狱里立功减刑,早日出狱,为什么不能出手管管这些嚣张无度的人?
她不说,可以啊,她让爷爷自己看。
齐修远不肯用盛家的特权去知名的老牌医院,非要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医院,她可以接受。
但是齐修远总会做检查,总有检查报告吧。
爷爷又不是老糊涂,肯定能明白的。
等今天回去她就把报告放在饭桌上,随便爷爷看不看吧!
盛悦然心里一边计划着,一边在手术室外面等齐修远做接骨手术。
因为只是左腿的问题,所以也没有全麻,齐修远甚至能够听到医生们在互相聊天。
“今天赶上了这场讲座真不错啊,还是留洋学的东西多!”
“话也不能这么说,人家什么背景经历你不是看了吗?学校地位,师从大倦,再加上本身有天赋又努力,才有现在的成就。”
“说的是啊,人品也好,一般人谁愿意搭理我们这二甲都算不上的新医院啊,就陆医生肯来给我们做讲座。”
陆医生三个字,让原本分散注意力让自己不去想象自己的皮肉被如何切开,因为反复受伤所以增生变形的腿骨是怎么被打上钢钉连接的齐修远,陡然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