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还罕见地接待了不少被鞭炮炸伤的小孩。
上辈子她小时候在孤儿院,没有鞭炮玩儿,长大后读大学,留在城市里,又禁鞭了。
当时还觉得城市里没有鞭炮声,没什么年味儿呢。
结果现在看到医院里一天要接待上几十个被鞭炮炸伤的孩子,陆漫漫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要禁鞭了。
轻的,烧了皮肉,皮开肉绽,重的,炸伤眼睛的,炸到脸的,那都是有的。
陆漫漫给小孩子清洗伤口,消毒包扎的时候,就觉得很痛心。
尤其是有一个,把鞭炮扔进下水道井盖里,点燃了沼气,井盖直接冲起来,带来巨大的冲击波,把小孩
子整个人炸飞出去。
送到医院来的时候人都已经不行了,浑身是血,都看不出来原样了。
陆漫漫现在没有接触急诊了,但是也去看了一眼,心里难受极了。
在医院,人经常会在极端的情绪里徘徊,听到身患绝症的病人手术成功,顺利度过排异期,那种喜悦会让人当场落泪。
而有些能跟你有说有笑的人,可能过几天,就只留下病床床尾上的一个姓名牌。
经历的多了,陆漫漫现在对所有人的祈愿只有一个一一健康平安。
大年二十八的下午,陆漫漫他们这一批学生终于可以放假了。
学生们都很激动,大多数研究生的师兄师姐都不回家,就留在学校了,开年继续做实验。
所以陆漫漫作为东道主,就请师兄师姐们去她家吃个饭。
就二十八号晚上,就是有回家的,也不耽误行程。
师兄师姐们早就想见识见识陆漫漫的家了一一一个永远能够第一时间吃到学校附近各种美食店的小师妹,还有被医务系统的老大哥卫生局局长轻言细照顾的小师妹,家里到底是什么样。
所以师兄师姐们都忍不住期待地搓手手。
陆漫漫更期待一一齐修远说他今天到京城。
因为现在的火车都经常晚点,所以不确定几点能到,但是知道齐修远解决了南桐市那边的事,能够来京城,陆漫漫就已经非常高兴了。
从前一天晚上就兴奋得睡不着觉,恨不得醒来一睁眼就能看到齐修远。
上班的时候也是时不时就打个电话给家里:“妈,齐修远给你打电话了没?”
“还没有啊,好吧,那我一会儿再问问。”
过一会儿。
“妈?齐修远有消息吗?没有啊,那我中午再问……”
说完,直接就挂了电话。
江韶芳那句嘴边秃噜了一半的话都没让说完:“还没,对了漫漫,晚上准备三桌够不……”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江韶芳气得拿着电话对连大夫说:“你看看,真是女大不中留,一点儿都不矜持!”
连大夫把报纸抖一抖,从报纸后面探出头来笑道:“算了算了,漫漫懂事儿的,她心里有数。”
江韶芳愁的不行:“她还有数?我看小齐都比她有数!”
然后又说起来:“靖松,你觉得隔壁胡同的那个院子怎么样?小齐给我打电话说让安排安排,春节前后就定下来。”
连大夫没说话,半晌才咳嗽一声:“那自然是好的,不过?
“不过什么?”江韶芳问道。
连大夫放下报纸,一向淡定的脸上竟然有些羞赧:“阿芳,你看咱们这院子,我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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