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叹口气,没法子,只能站出来了。
陆漫漫跟邹大夫把当天的情况跟卫生局的领导说了一下,说这个倒是无所谓,但是报社的摄像机想着脸拍,真的是让人不舒服。
陆漫漫说:“……事情就是这样的,以当时的情况来说,没有第二种办法。”
“我选择用大头针开气管,已经是经过考虑的了,在可控范围内。”
卫生局的来人眼光凌厉:“那为什么伤者还是因为感染住进了重症病房?”
陆漫漫皱眉解释道:“这个我刚才也说过了,他的肋骨断裂,刺进了肺里,虽然不能确认感染源头到底是什么,但是断裂的骨刺骨渣,跟经过消毒的一次性针头比起来,肯定是前者的概率更大。”
陆漫漫正常解释着,可卫生局的人根本不听,强行扭曲她的意思:“按照你的意思,之前没有确定感染,开胸之后就感染了?”
陆漫漫:???我感觉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而此时龚老太在旁边叫道:“她回答不上来了!她心虚了!赶紧给我拍!回头把她的照片印到报纸上去!”
陆漫漫都懵了,她耐着性子对卫生局的人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本身车祸的伤患就有概率,不,应该说肋骨刺进肺里这种创伤,是一定要进重症的说,这个跟开胸没有关系,而当时的情况,不立刻开胸他一定会呼吸困难致死的!”
道理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可卫生局的人却仍旧质问道:“也就是你在手术前并没有征求病人家属的同意?”
陆漫漫:“……”
她抬头看了一眼卫生局的几个人,还有旁边端着摄像机,跟记录对话的记者,心里明白了。
这些人根本不想听她和邹大夫解释,他们需要的只是她们话语里的漏洞,然后企图把这些漏洞编织成一篇看上去似乎有理有据的报道文章。
陆漫漫不说话了,她静默下来,医院的领导顶上,向卫生局的人求情,也请报社的人千万不要这么写。
可报社的那个记者一脸的尖酸刻薄:“那可不行,这都是实打实录下来的证据,就是你们医院违规了!”
陆漫漫忍不住了:“我就想问问,你们到底还有没有良心?你是卫生系统的,你不怕有朝一日你们自己也被指鹿为马地冤枉吗?”
“还有报社这位,我正常解释的时候你一个字不记录,一旦我说到情急无法按照正常程序进行询问、征求同意的时候,你就在那儿刷刷写,报道的公正性你真的做到了吗?”
卫生局的人没说话,报社的记者倒是嘟囔了一句:“那事情本来的真相就是这样啊。”
陆漫漫气急:“那你分没分清急诊跟门诊的诊疗手续?急诊人都要死了,来得及跟你签那么厚厚一摞资料吗?这不是送别人去死吗?”
记者不说话了,好家伙,这会儿卫生局的人又开始说话了:“那你的意思是你对手术前的确认制度非常不满了?”
陆漫漫:“……”
得,她自诩伶牙俐齿,但也说不过这群黑白不分鸡蛋里挑骨头的人。
“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随便你们。”
陆漫漫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著名的大文豪弃医从文,说学医救不了这群人了。
太难了,真的。
陆漫漫抱着胳膊,开始一言不发,邹大夫看了她一眼,说道:“这件事是我授意的,我是急诊科的当班大夫,她只是个实习学生,除了听指挥之外没有任何办法,有什么都写我吧,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