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次都点不着。此时我已经惊慌失措。车门被人打开,
“安小姐,你没事吧。”抬头看着宋承志真切的询问,我一把拽住他说:“请你送我去机场。”
车开的很快,下车后我打开车门直奔售票窗口,宋承志在后面追上我:“你的车怎么办。”
“先给你开。”我边说边跑到窗口买了一张机票。
“你去新南市干什么?”我看着手里的票明白刚才他听见了我与售票小姐的对话。
“有很重要的事,麻烦你替我请假,谢谢。”我转身进了安检。
我无法想像失去小然我会怎么样,因为自从遇见他,我才有一种我是我而不是别人的感觉,我用力的呵护他,我对这个弟弟的珍爱超过了我自己。
医院的走廊就像一个未知的通道,我盼望着赶快走到尽头却又害怕走到尽头,因为我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我颤颤巍巍的手推开病房门,映入眼中的就是小然那张苍白的脸和戴在他脸上的呼吸机,我静静的走过去,抚摸他的手。
有人扶住我的肩膀,转头看见父亲沧桑的脸和红肿的眼睛。
“伯父”我只喊了一声,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父亲把我带到走廊向我讲述了关于小然的病情。
小然是意外怀孕有的孩子,由于怀孕前期没注意小然母亲吃过一些抗生素,父亲和小然的母亲一度担心孩子的健康,但还是抱着侥幸生了下来,幸运的是小然很健康,只是比一般孩子的饭量差一些,小时候比较容易感冒发烧,随着小然渐渐长大,情况有所好转,他们也就没在意。一直到这次,小然突然病倒,才被检查出来患有先天性心脏病。
“怎么之前一直都没发现呢?”我不禁对父亲发问。
“小然的心脏病本属于不严重的,症状不明显,我和你伯母才没发现。”这时我意识到没见到小然的母亲。
“伯母呢?”
“她昏倒了,小凤在照顾她。”我默默的点点头。
“伯父,您去休息一会吧,今天我来照看小然。”
“孩子,你总是这么懂事。”父亲抚上我的头,我给父亲挤出一个微笑,
“我年轻,不觉得累,伯母已经病倒了,伯父可要保重身体啊。”
“也好,心脏病还是临城权威,等小然好转一些了,我会转院去临城,在家那边怎么也比其他城市方便。”我点点头,目送着父亲瞬间苍老的身影。
为小然打来温水擦洗,看着他白净的面容,想着父亲说小然的心脏病不算严重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但看着小然睡着的样子还是不免担心。
端着水盆出来,低头走在寂静的医院走廊里,眼前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双男士的皮鞋,这可能是探病的家属吧,我绕开他,这双鞋的主人再一次站在我面前,我这才抬起头来,
“安小姐,你还好吗?”祝易轩棱角分明的脸庞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找你。”
“找我什么事?”
他目光温柔,含笑看着我:“担心你。”这三个字太过暧昧,我们非亲非故,只是客户与设计师的关系,可能因为小然的缘故我们也是朋友,朋友的话,担心也说得过去,可是直接来看我,这样的担心是不是有点过了。
“祝总是担心小然吗?”
“小然我也担心。”哦,也,这个词有明显的顺带意味,主要还是因为我,我不是傻子,还是听得出来。抬头,祝易轩正看着我,眼神里有太多的含义,让我想起来那个与衣展铭扑克游戏的夜晚,还有小然送我手表的那个夜晚,就是这样的眼神,炙热的,带着些许期盼的。我撇过头说:“小然生病了。”
“哦,严重吗?”
“应该不严重吧。”
“你什么时候回去?”
“小然好转一些就回。”
“我陪你。”我赶忙摇头说:“不用,不用。”
“我已经在这附近登好酒店了。”
心里突然有点烦躁,小然还没醒过来,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面对和思考任何其他事情。
“拜托,我想一个人待着。”我的语气有点生硬。
“好,好,好,你先别生气,我以为你会开心。”
“我没有生气,你能特意来看我,我真的很开心,你的心意我领了,但还是请回吧。”祝易轩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对我展露了不合时宜的感情,可能他并不了解小然在我心里的份量究竟有多重。
“好。”他说完这个字,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倒完水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