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杀的啊!哪个瘪犊子偷老娘家的鸡?”
“你个杀千刀的,怎么不降道雷劈死你你啊!”
一大早,刘老太家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闹声。
老原头从屋子里出来,盯着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的妻子,皱了皱眉头。
随即,背着手走到她身边。
“大早上的,你干什么!”
就会哭闹,丢人得很!
刘老太一咕噜爬起来,指着老原头的鼻子开始叫骂,“我干什么?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咱家的鸡丢了,说我干什么?”
老原头伸长脖子看后面的鸡圈,乍一看,就是丢了两只鸡。
他纳闷,自家的鸡他清楚,家里老太婆看得很紧,一般不会丢,都认家。
怎么好端端地就丢了呢?
“怎么回事儿,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刘老太瞪眼,“肯定是原沃家的,偷拿了咱家的鸡,一家子赔钱货,老娘非让你们吃点苦头。”
“你说什么,怎么和原沃家有关系?”
原沃这小子失踪了好几天了,怎么可能?
刘老太咬牙切齿地说了一遍。
老原头明白了,他脑子里过了一遍原沃家里的人。
真娘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儿。
家里还有三个小的,最大的也才十岁。
一个小女娃,能翻出什么风浪。
虽说上次在祠堂的时候这丫头有点邪门,但是嘛,就是个小丫头,说不定是走了什么运道。
“不行,我这就去他们家讨个公道。”
刘老太说走就走,老原头看见了也没有阻止。
虽说原沃叫他一声“三爹”,但终归不是自家亲儿子。
这些年,他们家也没少占便宜,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况且,听说他们家最近搞了个什么高炉烧饼,每天都能有大几百文的收入。
如果让老婆子一闹,说不定这笔生意还能落在他们家。
老原头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想法。
他抬脚,跟了上去。
原家村村民看见刘老太怒气冲冲地样子。
互相对视了一眼,又开始作妖了。
要说这刘老太在原家村也是个人才。
她欺软怕硬,别人家不敢欺负。
也就敢欺负欺负原沃一家了。
是的,没错,原沃有大哥,原泊,三弟原江,还有一个大姐原娟。
三弟小时候丢失找不到了。
大姐早早嫁人。
家里也就剩兄弟两个了,爹娘去的早,按说应该兄弟同心,可是原沃小时候被过继给他二叔,继承了他二叔家的房子和土地。
可这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二叔早逝,爹娘也早逝,上面就剩下一个长辈了,也就是老原头。
毕竟是从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即使是过继了,也是打着骨头连着筋。
但原老大偏偏不,他从不管自己弟弟,反而是巴结着老原头一家,欺负原沃家,不知道的,还以为原老大和老原头才是一家呢!
想当初,刘老太因为看不惯原沃亲娘,骂的多难听啊!
早年又打了多少架,但原老大死性不改,把刘老太当亲娘伺候。
村里不少人都在暗地里念叨,这要是被亲爹娘看到了,棺材板都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