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下铺。
巧得是他们同年,容怀宴以比谢砚礼早出生半个月霸占了老大的位置,谢砚礼屈居老二,裴景卿比谢砚礼还小三个月,位居老三。
谢砚礼漫不经心:“哦,他失恋了,在寻死觅活。”
容怀宴:“……”
裴景卿:“我还没失恋!”
但快了。
容怀宴没忍住低低笑出声:“你们两个在北城倒是过得感情丰富,一个追老婆,一个玩失恋。”
“你开免提,我跟他说。”
既然容怀宴把这活接过去,谢砚礼自然毫不犹豫把这个烫手山芋递给他。
容怀宴温润的嗓音响起时,裴景卿还坐在栏杆上。
冬日冷阳洒在他身上,倒是有种凄清的氛围感。
容怀宴:“老三,男人要是不想分手,有个非常管用的办法。”
“只要她不是变心爱上别的男人,肯定手到擒来。”
裴景卿听着跟传销似的,“什么办法这么管用?”
容怀宴一字一句,语气正经:“跪下求饶。”
咳……
这话差点没让裴景卿从天台掉下去。
他还以为是什么高明主意的。
神特么跪下求饶。
裴景卿想着容怀宴那张君子如玉的脸,完全想象不到他给他老婆跪下求饶的画面。
容怀宴不疾不徐:“这是我的哄老婆王牌秘籍,传授给你们,不要太感谢我。”
裴景卿皱眉:“可行吗?”
容怀宴很有经验:“不行的话,就别干跪,跪键盘,跪搓衣板,跪榴莲皮。”
“这些还不行的话,只好跪钉子跪刀子。”
裴景卿:“……”
谢砚礼:“……”
这就是他的王牌秘籍?
这边容怀宴自觉对兄弟们不藏私,继续道,“年后我去北城出差,老二把过户办了。”
最后这话自然是对谢砚礼说的。
谢砚礼嗯了声。
等他挂断电话后,裴景卿看向谢砚礼:“你说容怀宴那狗是不是骗我们?”
谢砚礼将手机收回去:“你试试。”
裴景卿若有所思地从栏杆跳下来,自我安慰:“可能是我猜错了呢。”
或许漾漾并不打算跟他分手,只是说气话。
但他很有先见之明的给助理打电话:“给我送个搓衣板过来。”
“没有?键盘也行,要机械键盘。”
裴景卿洞察力多强,听今天姜漾的口吻,就猜到了,她是想跟自己分手,可后来秦梵他们夫妻两个过来,才让她没有说出口。
不过是侥幸心理罢了。
下楼时,他没坐电梯,清俊的面容神色凝重。
……
中午十二点。
黑色宾利停在医院路边,司机早就把车开在这边等着,直到秦梵他们上车。
自从那辆迈巴赫被拍到后,谢砚礼日常出行的车子便换成了这辆。
秦梵问谢砚礼:“如果漾漾跟裴总分手,裴总不会找她麻烦吧?”
要说裴景卿这样的男人,并不是姜漾想要招惹就招惹,想要放手就可以放手的。
但凡裴景卿不放手,姜漾可能会很麻烦。
谢砚礼揉了揉眉梢,后靠在舒适的椅背上,嗓音平静:“不会。”
秦梵轻轻松口气:“裴总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脾性就好。”
然而这口气没松多久,边听谢砚礼语调徐徐:“他拿得起,放不下。”
???
秦梵被谢砚礼的大喘气说话方式气死了,忍不住捏他手臂一下,“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被谢砚礼反包住那只乱动的小手:“放心,裴景卿不会强迫她。”只会跪下求她。
当然,后面这话谢砚礼没提,暂时给兄弟保留一点面子。
秦梵狐疑地望着他:“你可别骗我。”
谢砚礼睁开眼睛,侧眸看她:“谢太太,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想想明天回老宅过年的事。”
这话一出,秦梵果然面色微变。
也不敢再掐谢砚礼,捧着腮装可怜,“你会保护我的吧,保护你可爱美貌的仙女老婆?”
谢砚礼对着她微微一笑:“当然。”
这微笑,让秦梵瑟瑟发抖。
**
除夕那天中午,除了谢家人之外,各种亲戚朋友,甚至合作伙伴都提前来拜年。
谢家作为北城第一家族,每年这个时候,门槛都要被踏破。
当然,能踏入谢家大门的,也只有寥寥几家,皆是顶级豪贵。
秦梵今年红了一把,尤其是大年初一《风华》就要上映,不少年轻的小朋友们抢不着票,都来找秦梵要票。
秦梵被一群少年少女小朋友围在中间,生无可恋地仰头看向站在二楼往下看的谢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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