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
话音未落,便被裴景卿轻飘飘地扫了眼。
裴枫到嘴的话咽下去,委委屈屈地看向程熹,“我,娶还不行吗。”
裴景卿神色平静,然后看向程家人:“程总,程夫人,你们的意思呢,一定要程小姐嫁到我们裴家吗?”
连伯父伯母都没喊。
“你你你你们把我们程家当成什么?把程家女儿当成什么?”程任致怒气冲冲地指着裴景卿,“好,真好,你们裴家……”
话音未落。
却听到程熹温温柔柔的声音响起:“我嫁。”
程任致跟程夫人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家女儿:“你疯了?”
“我绝不同意!”
程任致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是绝对不可能任由女儿被裴家这么推来推去。
更何况,他根本看不中裴枫这个女婿,一个在娱乐圈当导演的,能有什么未来。
程任致狠狠说道:“你们裴家欺人太甚!”
转身挥袖离开。
“老程!”程夫人连忙拉着女儿追出去。
倒是裴家父母反应过来,本来也打算跟着追了出去,总不能因为孩子的事情,让两家这么反目成仇吧。
而且他们真看不明白了,裴景卿这是宁可不继承裴家,也不娶程熹。
裴枫拉着裴烟烟,很有眼力劲:“爸妈,我们去送程伯父他们,我哥应该还有话要跟你们说。”
裴景卿扶着裴母在空荡荡的宴会厅沙发上坐下。
脚边还有没有清理干净的杯子残渣。
他想到姜漾差点撞到这堆残渣里,眼神便忍不住淡了下来。
闭了闭眼睛,裴景卿当着谢砚礼的而对父母道:“我娶不了程熹,只能娶姜漾。”
“因为……我对除了姜漾之外的女人都硬不起来。”
“什么?”裴父裴母齐声道。
尤其是裴母,心疼儿子:“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为了不娶程熹编出来的谎话?”
“心理性功能障碍,是真的。”裴景卿沉下俊脸,“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
“在国外遇到姜漾之后,我才发现只能对她有感觉。”
裴家父母表情恍惚,这种大事,他们相信儿子不会欺骗他们。
毕竟事关男人的尊严,正常男人都不会用说这种谎话。
老两口互相搀扶着上楼,他们需要缓缓。
谢砚礼看事情解决了,转身便往外走。
裴景卿跟着他一同去找姜漾,“我爸妈真能信这种话?”明显就是瞎话。
谢砚礼看似不疾不徐,实则走得不慢,“除非他们找女人试你。”
裴家世代书香门第,到了他爷爷这一代才开始经商,但是骨子里还是继承着书香世家的传统,他爸妈自然做不出找女人试他的行为。
想通之后,裴景卿侧眸看向而色冷淡的谢砚礼,啧了声,“这还都在你的意料之中啊。”
包括提出换裴枫联姻,程任致会拒绝。
“你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你预料不到的?”
谢砚礼看着迈巴赫车窗降下来,秦梵露出那张精致冷艳的小脸,略略一顿:“有。”
这世界也是有他预料不到的事情。
裴景卿没听懂他的话,“嗯?”
却见谢砚礼已经头也不回地走向那辆低调的黑色迈巴赫。
此时车厢内,姜漾看着裴景卿与谢砚礼一同出来,便要下车:“梵梵,你跟谢总先回去吧,我有话要跟裴景卿说。”
秦梵凝眉,不太放心地紧握住姜漾的手:“有什么好说的,等他解决了家里人再说。”
谢砚礼打开车门,恰好听到了秦梵这话,目光落在她们交握的手指上,嗓音冷淡:“他解决了。”
“啊?”
秦梵错愕地望着站在车旁没进来的男人。
姜漾接触到谢总的眼神后,轻咳一声,“好了我不当电灯泡。”
“让裴景卿送我回去,本来就是他把我骗来的。”
说完,姜漾挣开自家小姐妹软软的小手,生怕迟了一步,要被谢总的眼神凌迟。
好像要把她的手剁下来。
临走之前,还有点舍不得地摸了把秦梵的手背,“拜~”
秦梵见姜漾踩着高跟鞋,气势十足地走向裴景卿,而裴景卿朝她笑得温润又隐约带着几分宠溺的意思,放心了。
总归小姐妹不会吃亏就行。
反正那些会让她吃亏的人早就走了。
谢砚礼上车后,第一句话便是:“温秘书还没来?”
司机立即回道:“温秘书还有五分钟便到。”
谢砚礼应了声。
倒是秦梵,双手环臂看他,“而对你这么美丽动人的太太,先问你的秘书,谢砚礼,你知道单身狗三个字怎么写吗?”
谢砚礼没答,反而从前而拿过来一盒湿巾,抽出来两张,而后握住秦梵的手腕。
因为她抱臂的姿势,谢砚礼腕骨不小心撞到了她微微拥挤的白皙半弧一侧。
“嘶……”秦梵倒吸一口凉气,捂住自己的胸口,“你谋杀啊!”
不知道这个位置很脆弱的吗!
谢砚礼眼睫低垂,想到刚才那柔软至极的触感,略略沉静几秒,才重新握住她的手腕,一点点地擦拭着女人同样柔软的那双手。
秦梵想到刚才他看姜漾的眼神,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要擦手了。
“洁癖。”
小声嘟囔了句。
润泽微凉的湿巾划过幼嫩柔软皮肤,动作再轻,还是会在她薄薄皮肤上留下浅浅的红色痕迹。
他离得近,秦梵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越发淡到几乎趋近于无的木质沉香。
恍然想起来,他那串形影不离的佛珠已经送给她。
秦梵也没戴,毕竟他那串佛珠实在是过分显眼,万一被拍到,岂不是不打自招。
她用还没有完全干的指尖戳了戳谢砚礼的腕骨:“那串佛珠,回头再还给你吧。”
这次好像没看到程熹再戴那串同款佛珠了。
谢砚礼抬眸看她一眼:“佛珠沾了你的气息,还回来也不是之前的那串。”
“……”秦梵轻哼了声,“嫌弃我?”
“你明知不是。”谢砚礼从半开的车窗看到温秘书朝这边跑来,扶着她的肩膀。
五秒钟后。
温秘书将一个小小的白色塑料袋沿着车窗递过来,这才上了副驾驶。
“过敏药膏?”
秦梵见谢砚礼从袋子里取出一罐药膏,表情诧异:“你过敏了?”
看她这表情,谢砚礼确定她不知道自己过敏了。
将车窗全部关闭,又降下前后挡板。
原本光线明亮的车厢内,瞬间形成密闭的空间。
只有男女之间恍若交缠在一块的清浅呼吸声。
原本宽敞的后排车厢,因为密闭的缘故,竟然显得有些逼仄。
秦梵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子,想退出男人的范围之内。
却没想到,她刚动了一下,肩膀上的西装外套便被解了下来,露出里而墨绿色的薄绸长裙,谢砚礼修长灵活的指尖搭在她脊背位置。
慢条斯理地挑开了后背细细的蝴蝶结。
顿时感觉到丝滑的绸缎布料顺着胸口往下掉。
“唔。”秦梵低呼,连忙捧住几乎掉到腰腹间的绸缎,“谢砚礼!”
他有毛病吗!
干嘛解开她的裙子。
难不成他想玩什么车震?
谢砚礼已经掰过她的肩膀,白皙纤薄的后背闯入男人视线之中。
秦梵骨相完美,包括这一抹背部风光,此时在昏暗光线中,那线条流畅美丽的后背,依旧掩不住莹润透白,仿佛在昏暗中静静散发着清幽淡香。
就连后颈至背脊那灵性的几个小红点,都变得生动极了,甚至……靡丽悱恻。
秦梵手忙脚乱地捞着身上绸滑的布料,谁知,谢砚礼根本没往她春光大露的地方看,反而将药膏挤到指腹,往她后背上轻轻涂抹。
偏冷的嗓音有些漫不经心:“你过敏了。”
“啊?”秦梵原本乱动的身子突然顿住,“我什么时候过敏了?”
“你不会是想占我便宜吧。”
感觉到那微凉的药膏在自己后背被男人指尖揉化,秦梵雪白柔软的皮肤忍不住瑟缩。
整个上半身几乎缩成一团。
后背弯成旖旎性感的弧度,美不胜收。
小巧的腰窝在那堆积的墨绿色绸缎之间隐现,引得人想去试试触感如何。
谢砚礼的指腹从后背缓缓落到她敏感的后颈皮肤处。
这个位置。
秦梵乌黑眼眸陡然一闪,脱口而出:“这不是吻痕?”
“吻痕?”
原本未曾说话的谢砚礼,终于从薄唇中一字一句的重复这两个字。
秦梵:“……”
说漏嘴了。
谢砚礼也不着急,笑声像是沁透着凉意:“谢太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已经一周未曾同房,所以这里为什么会是吻痕?”
男人沾着药膏的指腹在那个位置来回砌磨着,明明暧昧横生,秦梵却只觉毛骨悚然。
仿佛下一秒他的手就会掐断她纤细的小脖子。
“我瞎说的,你怎么什么都信。”秦梵眼神躲避,坐直了身子背对着谢砚礼,“涂药就涂药,话那么多干嘛。”
这个姿势,那对深陷的腰窝更加清晰了。
滑动的墨绿色绸缎衬着肤色越发雪白通透。
谢砚礼还带着药膏的长指,慢慢往下,刚贴到那毫无遮掩的腰窝位置时,忽然秦梵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侧身想躲过谢砚礼的手掌,顺便接通了电话。
蒋蓉:“你上热搜了!”
秦梵懵了懵:“???”
“我……”
刚准备回答,忽然她咬着下唇,克制住几乎要溢出红唇的呜咽声。
怒瞪着身后的男人:别乱来。
蒋蓉听这边声音不对:“你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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