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潜入海底,吴极才发现那艘战船竟然回到了最初下海时的位置。在那样汹涌澎湃的水流中,古老的战船竟然纹丝未动。
更令人惊奇的是,这艘船原本应该停在琼玉楼前的,究竟是何时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又是谁把它开回来的呢?
吴极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在海底待着,于是他先把战船收起,然后浮上海面。
看到吴极再次冒出头来,船上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有人问他:“吴极,你又下去干什么了?”
“我实在不甘心,想去看看那些棺材是否还能找到些有价值的东西。那些可是我们拼了命换来的,就这样沉入海底,真是心疼啊。”
吴极说着,一脸痛苦不堪的表情,张家和霍家的年轻人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个财迷一样。
等他们返回沙城后不久,吴家老爷子是个财迷的事情就在城中传开了。
吴极才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上船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望着平静如镜的大海,笑着说:“困扰世人的澎海琼玉楼,最终还是被我们破解了,更重要的是我们都安然无恙地活着出来了。”
“可是回想起来,心里仍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烧香蛛、蛛王、凶尸、海龙猴、血身佛……这些强大到让人恐惧的存在,还好他们都存在于海底深处。”霍仙儿感叹地说。
伊天风笑着走进船舱,取出一叠黄纸撒向海面,大声宣布:“在琼玉楼离世的前辈或朋友们,愿你们安息吧!”
吴极也抓了一把黄纸撒向大海,默念了一声“安息吧”,随后让胡王二人驾驶船只返航。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在此时海岸边的一个小渔村里,大批身穿军装、手持枪械的人涌入了村子。这些人进入渔村后,引起了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
没过多久,一名副官来到村口停着的汽车前,报告说:“长官,收到消息,吴极和张家大当家已经出海七八天了。”
返航并非一两天的事情,特别是归来的过程显得格外漫长和煎熬。
日复一日,当小渔村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时,王侯那张满脸绝望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希望,高声喊道:
“霍香妹子,吴爷,我们到了,真的到了!”
王侯这家伙嘴里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喊霍家的妹妹,吴极走过去,狠狠地踢了他屁股一脚,责骂道:“你这个脑子里只有色的家伙,
这些天霍香都向我投诉你多少次了?想要促成吴府和霍家更加亲近,你就给我好好对待霍香,别动不动就搞那套流氓行为。”
吴极训斥完王侯后,却又低声提醒他:“你这样太明显了,懂不懂欲擒故纵的道理?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人家肯定不会珍惜。先晾她一阵子,过几天说不定霍香就会巴巴地问你为什么不去找她了。”
吴极这番话听得王侯肩膀直颤,可看见霍家人正站在身后,他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拼命忍住。
又开了十几分钟后,渔船终于看到了渔村的码头。然而,当船上的人们看清码头上的景象时,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
只见码头上站着一群持枪的士兵,船靠近时,他们纷纷举枪瞄准。
吴极脸色阴沉地看着张家大当家,问道:“怎么会有政府军队在这里?”
仅从军人的服装就可以看出他们所属的部队,大当家点点头,说:“不清楚,看他们的样子,显然已经在这里不止一天了,他们在村口扎营搭灶做饭,看来是在岸边等着我们。”
“他们是来抢东西的。”吴极冷冷地说,这时船已靠近岸边。
一靠岸,那群士兵就想冲上船来,吴极随手抓起一个扔进了海里,沉声警告:“这艘船是我们租的,不载其他乘客。”
“吴极,你好大胆!”一声怒吼从后方传来,只见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子从士兵人群中走出来。
看到这个人,大当家的眼神顿时一紧,说道:“苏进勋,怎么是你?”
“没错,不正是我吗?我刚刚接任沙城的职务,却发现这位威风凛凛的沙城布防官不在城里。哦,对了,现在沙城的布防官是我,你已经被撤职了。”苏进勋冷笑说道。
大当家脸色骤变,问道:“撤职?”
“不然还能怎么样?大东亚商会致力于发展沙城,要与全城乃至全省的老百姓共享繁荣。然而,在你的管辖区内,却造成了大东亚商会两位会长的惨死,如果不撤掉你的职务,难道还要撤掉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