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么鬼?”老张不由分说,对着他的蓬松大脑袋就是一拳。孙肖若则干脆从角落里翻来了麻绳,也不用多费事,就把他狠狠地捆了起来。
我们这院子里虽然在瞎闹腾,村里却是安安静静,一个来看热闹的都没有。看来,这些人是集体“出工”了,而这个该死的家伙,则是他们特意留下来看护我们的奸细。
“他们去哪儿了?”我恶狠狠地问道,这人现在可谓是十分地可怜了,左眼皮上被烟头烫起了很大的一个包,连整个眼眶子都是红肿的。两只手紧紧捆在身后,身上还有一个大脚印。
只略一犹豫,他的身上又多了一只脚印。我有些诧异地瞥了一眼小李,他这平时也没见怎么暴力,我看他现在是把之前被“鬼”吓的怨气给假公济私了。
“领导饶命啊啊啊啊~”这家伙也是个软骨头,那一脚也没用多大劲,他就开始嗷嗷求饶了。一想到我刚才居然被这么个怂蛋给吓着了,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郁闷。
“这么说,他们是去偷油了?”老张在屋子里来回地踱着步子,转头问他,“地方你知道不?”
“知道知道。”他胡乱地点着头,连话都有些颤抖了,“就在那个油库!”
“你少糊弄人!”孙肖若声色俱厉地朝他吼道,“那地方我们白天去过,你要是敢耍花招,别的不说,先让你坐三十年大牢!”
“没有啊!”那家伙一听说要坐牢,脸都黄了,“我们在那里,挖了地道!”
地道?我们几个不由得一愣。据这家伙说,本来这村前头有个什么王爷的墓,几朝几代前就被人给盗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些耗子洞。正好石化公司的管道从那里穿墙过,他们就干脆在那里打了地下的通道,晚上去偷油。
既然这样,就很好解释为什么满满一油罐都是水了。其实油罐被掏空是小事,从管道走失的油,那才是损失重大。
可是管道的压力阀刚才我们明明看过了,指数是正常的啊。想必这背后一定有什么高人指点他们在压力阀上做了手脚,这才能稳妥地迎接一年又一年的例行检查。
“这样,你带我们去,”老张威严地看着他,吓得那家伙脖子又是一缩,“到时候判刑还能少判几年!”
晚上又是个毛月亮,一路上哪里看过去都是影影绰绰的。那家伙被我们押在中间,我则跟在老张后面。
再过一个路口就是石化公司的大门口,那两个高耸入云的大油罐已经在树枝子下冒头了。谁知临到路口了,那孙子居然绕过了我们白天走的大路,径直向那片烂尾楼走去。
我和小孙默默地对视一眼。这家伙是要搞鬼吗?来之前我查过这里的情况,由于经济危机再加上工程队拖欠工资,这里的楼烂尾至少得有七八年了。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