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没什么好怕的,你在星空之上,就算格尔曼·斯帕罗能找上来,记者也没法跟上来。”
阿蒙满不在乎地说道,同时向前迈出一步,效仿格尔曼·斯帕罗秘偶的历史投影的历史投影的动作,
在那块石板上描绘起对方画过的那个符号。
很快,那复杂的竖眼描绘完毕。
一道道纯净的光芒随之覆盖于其上,沿着纹路游走,最终汇聚在了一起。
光芒大亮之中,一道纯粹由扭曲的秩序形成的对开大门浮现,阿蒙伸手轻轻一推,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大门缓缓敞开。
还没等佛尔思看清门后的景象,阿蒙的身体就再次变成了一抹流光,没入了佛尔思的额头,重新回到了寄生状态。
“只能让一个人通过,我得寄生在你身上。”
阿蒙理所当然地说道,随后操纵着佛尔思的身体迈入那扇大门。
门后的场景并没有什么异常,佛尔思可以看到外面铺着的石板、有破洞的墙壁和半空漂浮的云气。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说的那个人在哪里?”
佛尔思张望四周,空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有,有些奇怪地问阿蒙。
“呵呵,谁说没有?你抬头看看,那里不全是人吗?”
阿蒙笑了起来,示意佛尔思看向头顶。
佛尔思错愕抬头,随后差点被吓的心脏停跳。
她目光所及的范围内,挂着一道又一道的黑影,有人类也有星空生物。
人类的穿衣风格仍然停留在第四纪的时候,
有的身穿黑色古典长袍,有的则穿着蓬松的礼群。至于星空生物,
大多赤身裸体。
然而,
无论是人类还是星空生物,都像是正在风干的熏肉,从高处吊下,脑袋低垂,眼睛泛白,摇摇晃晃。
教堂内部挂起了一阵阴冷之风,悬于半空的一道道身影一具具尸体同时转向,似乎在用那空洞泛白的眼睛看着佛尔思。
他们的身体仿佛连着绳索,脑袋依旧低垂。
那一道道身影像风铃一样摇晃了起来,嘴巴张开,发出近乎呓语的声音:
“霍纳奇斯……弗雷格拉……”
“霍纳奇斯……弗雷格拉……”
“霍纳奇斯……弗雷格拉……”
(ps:每次看到这段呓语的时候都怀疑乌贼在水字数,我也水一个)
这些声音回荡重叠,汇成一道,钻入了佛尔思的耳朵,让她觉得头皮发麻,身体不自觉地战栗起来。
这些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佛尔思刚刚心生退意,就感觉自己的思维逐渐变得滞涩,眼中的景象逐渐变成了慢镜头。
她的动作变得生涩,
如同齿轮间少了润滑,
或是关节长满了铁锈。
好吧,
现在我知道了……
尽管思绪已经变得缓慢,佛尔思的脑子里还是忍不住浮现了这样的一句废话。
不过见过了“世界”先生的手段,她倒是不至于害怕这种知根知底的非凡能力。
身为相邻途径,对秘偶大师的这种手段,已经成为“秘法师”的她自然有办法反制。
佛尔思集中精神,伸手向虚空一抓,像是扯动帘布一样拉了一下。
她所在的区域随之被阴影笼罩,出现扭曲,接着就消失不见。
这是“秘法师”的空间隐藏!
佛尔思可以利用这个能力,将一个地方分割成两处,其中部分隐藏起来,必须通过特定的“门”才能进入。
此刻,被切割隐藏起来的那片区域内,教堂正常存在,有地砖,有天花板,房顶吊着的干尸们又转了回去。
察觉到那种滞涩感消失之后,佛尔思松了口气,环顾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了半空中的一个透明漩涡处。
这是“门”。
所有被隐藏起来的空间,都必然会有一扇“门”。
佛尔思拿出了自己的梳妆镜,伸手探入自己的串珠小包,掏出一面梳妆镜,将它镶嵌到了“门”的位置。
那面镜子扭曲了一下,飞快映照出了外界的场景:
无数的蛆虫抱成一团,坐在殿堂中心的巨大座椅上,缓缓蠕动,肆意生长,蔓延出一根根近乎无形的触手。
带有透明花纹的蛆虫相互扭曲虬结,形成一个尖塔状的顶部,一个像是魔术师手中的手指木偶一样的男子生长在尖塔的顶端,祂的下身和那堆扭曲的小虫盘曲在一起,难分彼此的界限。
祂眼眸幽黑,且蕴含着难以言喻的沧桑,面容颇为年轻,五官都还算不错,脸颊上却长出了一撮撮如同狼毫的粗黑短毛。
祂齐肩的长发已经半白,一半藏匿一半明显,给人一种既苍老又青春、既理智又疯狂的矛盾感受。
似乎是察觉到了佛尔思的注视,祂将淡漠的目光投向了佛尔思的方向,直直地看向被隐藏起来的“门”。
不是吧,这也会被发现?
佛尔思还在怀疑对方是不是在诈胡,却发现自己的关节再次变得滞涩起来,比上一次还要迅速,快到让她几乎无法做出新的应对。
祂怎么……破开的隐秘空间?
佛尔思艰难地看向那扇“门”的位置,那面梳妆镜不知何时已经破碎,无数花纹繁复的滑腻透明触手从破碎的镜面中涌入,已经将她身边的空间完全封锁起来。
得用……神之画卷……
佛尔思立刻清楚这位存在不是自己能对抗的,很干脆地再次将手伸向了串珠小包。
然而,当她的手刚碰到那个画框的时候,那位眼神沧桑的天使再次向她投来了目光。
祂的手里凭空多了一个虚幻的画框,和佛尔思手中的“神之画卷”一模一样。
佛尔思已经来不及思考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现在她只想尽快发动神之画卷,期待那位亚伯拉罕家族的先祖“门先生”留下的传说能再次响应她的呼唤。
下一秒,她的眼睛里一下子被绝望和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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