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又给宁素泡了温泉澡,她身上的伤口淡了很多不说,就连她的气色,也是愈发的好了。
“当然记得。”宁素望着自家闺女道:“星星,娘……这些年,过得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只有你,现在你回家了,我总觉得我的脑子又清醒了。”
“娘,那是好事,等我们空了,就去探望外祖母可好?”安竹倒是很开心,她这几日每日给她喝的茶水,可都是竹园水。
“你外祖母……”宁素蹙起了眉头,眼底的担忧藏都不藏不住。
“娘,说不定,外祖母也盼着你回家呢。”安竹莞尔一笑,林玉君她们去碧海的时候,陆寒她就告诉她了,宁家,也就只剩下宁老夫人,和一个瘸腿的儿子宁初了。
“这么多年没见,母亲她,或许都生我的气了。”宁素之前浑浑噩噩的还不觉得,这会,才想起母亲,母亲对她的敦敦教诲仿佛还在耳边。
母亲告诉她,周琰不是一个好归宿,可那时候一头扎进爱情里的宁素,哪里还会管得了这么多,一心一意地认准了周琰。
“母女没有隔夜仇,外祖母肯定会原谅你的。”安竹肯定地说着。
这一顿饭,仿佛拉近了母女两个的距离,安竹也没有将她当成病人对待,她和宁素两个人饭后慢慢地走回陆府。
月光将她们两个的身影拉得老长,安竹挽着宁素的手道:“娘,下次再碰上那样的醉鬼,你可别冲上去了,免得伤了你。”
“不行,他们那么说你,我生气。”宁素一提起来,还恨得牙痒痒,道:“星星,我不绝不允许别人这样说你,你放心,我身边跟着人,会保护我的。”
安竹的唇动了动,到底是没说什么。
王记酒楼的事情,很快的就传入了宫里,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他震怒极了,本来正在议事的他,冷不丁的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茶盏摔到了地上,哐当作响。
正在商量着筹建公主府的几位官员和陆寒全部都跪了下来。
“岂有此理。”皇上厉声道:“来人,传信下去,谁敢议论长宁公主,一律抄家流放!”
……
陆寒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安竹,确定她平平安安的,才放心:“小竹儿,真想把你变小揣口袋里,这样就能随时都看到你了。”
“要不,我练个缩骨功?”安竹俏皮地在床上蜷缩了起来,将她整个人都缩成一团,她尝试了好几个姿势,道:“不行啊,没有这么大的袋子可以把我装起来。”
“小竹儿,我快要被你给笑死了。”陆寒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床单褥子被她滚得皱巴巴的。
“那不能,你要是笑死了,我岂不是成寡妇了?我的孩子岂不是没爹了?”安竹抱着他的腰,道:“陆寒,要不同皇上说一说,别每天这么晚回来了。”
“星星。”宁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娘,我马上就来。”安竹利索地穿上鞋,打开门就瞧见宁素站在门口了,这几日,宁素几乎是不离开她,一会不见,就得找她。
今天在洛神的时候,她和傅亦珊还有李静姝聊天的时候,宁素也会不时的送西瓜,送点心,反正就是各种名义见到她才算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