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母道:“江和府的同知刑大人,他夫人与为娘是手帕交,她有一个小儿子,年岁与你相当,前几年病了,自从去年在京城看过之后,已然全好了,等明年年初,也该参加春闱了,那孩子我见个,是个知礼的,日后定能高中,是个有出息的,若是能成,日后渺渺也不用吃苦了。”
“娘,你说的是刑侠?”陆渺渺脸色一变。
“对,模样也周正,那会正在病中,可能气色不太好,可是……”
陆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渺渺打断道:“娘,我不嫁。”
“渺渺,他的病,不是大病。”陆母怕她嫌弃,解释着。
陆渺渺摇头道:“不嫁,那会我和别人议亲,现在我们家落魄了,再找上他家,岂非让人看笑话?我不嫁。”
陆母失声笑了,“渺渺,你不用担心。”
“娘,我嫁这么远?你舍得吗?”陆渺渺扑到她的怀里,撒娇道:“娘,女儿不要嫁这么远,女儿要陪着你。”
“傻丫头,只要你过的好,娘舍得。”陆母轻抚着她的长发,想着刚刚将她抱回来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团,就会对着她笑了,那会她就打算要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
“娘。”陆渺渺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就连晚上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的。
安竹万事不管,到了点之后,固定到了陆寒的房里学习认字,练习毛笔字,一天都不落的,有以前的基础,再加上陆寒教的好,她已经能将三字经全文背诵了下来。
不仅如此,有时候陆寒会讲起三字经里的故事,让她能够融会贯通,听着他讲故事,她都有一种舍不得睡的感觉。
“小竹,该歇息了。”
夜深了,陆母的声音传来,安竹只好回房,刚躺在床上,就想着刚刚没讲完的囊萤映雪的故事,她在床上雷打不动的练着瑜伽,哪怕胖,她也要做一个灵活的胖子。
再者说,胖了之后,把皮都撑大了,她再不练练,以后软榻榻的,也是难看极了。
“想不想继续听故事?”陆寒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想。”安竹想也不想的回答着,以前读过三字经,但像是现在这样,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理解的,并没有,里边的故事,很多都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而陆寒,就是将里面的故事讲的全面极了,生动的就像是亲生经历的故事一般。
特别是偶尔还夹杂着陆寒在外的所见所闻,让安竹听了还想听。
隔着一块木板墙,陆寒的故事声,伴着安竹入睡。
……
杜府。
“母亲,我不娶什么周姑娘李姑娘,我就想娶渺渺。”杜柏舟跪在祠堂里,态度十分的坚决,把杜母气的脸都青了,她站在杜柏舟的面前,同样坚决的反对:“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非我死,否则,你就别想娶陆渺渺进门!”
“哼。”杜母拂袖而去。
杜母回到房里,将屋子里的东西砸翻了天,一旁的吴妈妈劝说道:“夫人消消气,小心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