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干活的小子是……”陆母又问。
“他儿子啊。”安竹扭动着脖子,摸田螺真是一个辛苦活,一直泡在水里。
“哦。”陆母点头,从厨房的窗口看向院子,安竹正拿着扫帚,扭着脖子,那胖胖的身子,处处都是肉。
朱家。
朱广发看着一背篓的田螺道:“马小红,我说你逞什么能啊,你说说看,这么多的田螺,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明儿个你挑到县里去卖。”朱婆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县里酒楼这么多,总有一家酒楼会要。”
“万一不要呢。”朱广发叹了一口气,嘀咕道:“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这挑到县里,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朱广发,你说什么呢?”朱婆子双手插腰,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朱广发立刻闭嘴,当作没听见了。
隔天一大早,朱广发就挑着田螺一家一家酒楼地去卖了,可惜,没有人理他。
“你说,没一家酒楼要?”朱婆子盯着朱广发,道:“不可能,真要没人要,那什么掌柜怎么可能一文钱一斤地来买?你是不是偷懒了?”
“没有,真的没人要。”朱广发叹了一口气,他今天都跑了八到九家酒楼了,就是没人要。
朱婆子走着他问:“那你有没有看到昨儿个来收田螺的那家。”
“我又不认得,我哪知道。”朱广发看着这一背篓的田螺,昨儿大家可都拿到钱了,就他家的田螺,还砸在手里呢。
朱婆子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傍晚,又到了卖田螺的时候了,朱婆子夫妻没来,倒是两个儿子儿媳带着田螺来了。
孙三婶看了一眼,想:有本事就别卖田螺。
村里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安竹。
安竹定定的站在原地,看向一旁的孙三婶,甜甜地道:“三婶,都是一个村的,大家互相帮助。”
“对,互相帮助,还是胖丫大度。”孙三婶一听就知道她的意思了。
安竹的这一番话,也让村里人觉得之前那般不理会陆家人,暗地里嘲讽安竹胖,陆寒又是一个瘸子,似乎有些不地道。
转眼间,就到了开业的时间,安竹一大早的就到了酒楼,崭新的酒楼,就连牌匾的红绸还没揭呢,田螺已经处理好了,她和周武两个人一人负责两个锅,直接就将田螺烧起来,今儿个这田螺可是重头菜。
钱多多则是带着人负责在前头招待,钱夫人看着这酒楼别致的装修,不由地夸赞:“多多,这回做得不错。”
“娘,你放心,我家酒楼要做杨川县第一酒楼,以后娘想吃什么,吩咐一句就送到府上。”钱多多一脸骄傲的说着,钱夫人夸了几句,便到楼上的包厢了。
还没到晌午,酒楼门口就里三层外三层的,整个杨川县,谁不知道钱少爷要开一家酒楼了,还神神秘秘的,连酒楼叫什么名字都不透露,就连里边的装修,工匠们也被封了口,大家都不知道这位钱少爷开的酒楼长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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