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马车缓缓驶进城内。
南柏掀开帘子,看着窗外的景色感叹,“临幽也好美啊。”
湖水清澈,绿意盎然。
比起炎热的京城,多了些清爽的气息。
申屠肃坐在一旁看过去。少年今日是一身素白的衣袍,墨发束起来用同色系丝带绑成高马尾,眉眼间尽是对陌生环境的好奇。
单纯不设防。
他忽地问,“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坏事吗。”
“啊?”南柏回头,对上申屠肃幽深的眼眸,莞尔一笑,“怕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还没有杀我,能做什么坏事。”
不光没杀他。
还压着他酱酱酿酿。
如果真要说怕做什么坏事,南柏脑海里第一浮现的就是车/振,他要脸,绝对不允许在外面和别人做那档子事。
“怎么忽然这么问。”
他抛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转身坐好。
申屠肃人高腿长,坐在马车里就占据了一半的位置,南柏只好缩在角落里,才能伸开腿。
他晃了晃脚,歪头盯着男人。
申屠肃轻笑,低下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太天真了。”
对人丝毫不设防。
尽管他喜欢男孩对自己毫无防备。
但看到他这么好骗的样子,又止不住担忧。
“在临幽这几天,你必须紧跟着我,不要乱跑,知道吗。”申屠肃叮嘱道。
又是一个把他当三岁小孩的。
南柏无奈地点头,“嗯,知道啦。”
马车停在客栈外。
乔装成平民的侍卫进了客栈里,不一会儿走出来,掀开他们的车帘,“主子,我们来晚了,客栈只剩下一间上房了。”
南柏耳朵竖了起来。
他偷偷瞥了眼男人,申屠肃扬了下眉,似乎是意外,随后朝他看过来。
南柏连忙收回目光。
接着,听他道:“陛下不介意的话,愿意和臣同住一间房吗。”
男人恭敬的尊称,让南柏嘴角微微抽搐。
要不是前一晚他们才抵死缠绵过,南柏都要以为眼前的男人是陌生人了。
他皮笑肉不笑,“无碍。”
申屠肃唇角弯起,看向侍卫时,又变成了面无表情,“按陛下说的做。”
侍卫低头,“是。”
等人走远了。
南柏才忍不住问道:“他们不是你的亲信吗,我们的事为什么要瞒着他们?”
申屠肃望着他,眸子一弯。
“不如小殿下说说,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瞧瞧,一没人就暴露出本性了。
南柏侧身,双手撑在他的膝盖上,“亲了、搂了、也睡了,还没付钱。朕认为,应该算是平常百姓家的夫妻了。”
他语气认真,双眸紧盯着对方。
“王爷以为呢?”
少年的话出乎预料。
但是令人欣喜。
申屠肃眼睫轻颤,捉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巧了,本王与小殿下心意相通。”
话落,大掌按住少年纤纤一握的细腰,抵在马车壁上,俯身吻住他的红唇。
“唔。”
南柏猝不及防被袭吻,溢出一声嘤咛。
马车外。
刚准备复命的侍卫脚步一顿。
他自觉的远离了三米外,顺便将周围玩耍的小孩也驱散了。
有些事虽然不说。
但是长了耳朵想不知道都难。
小管家从车顶上飘下来,看侍卫这识趣的举动,拿出平板给他封了个最佳助攻的名称,让他气运得到了提高。
午夜时分,月上枝头。
南柏生无可恋被抱出马车。
他现在就是后悔,十万个后悔。
怪他语出惊人,撩起了大火。
进了客栈。
小二送上来热水,正好可以沐浴。
南柏整个人泡在浴桶里面,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眸,他望着脱下外袍的男人,连忙道:“浴桶太小了,我们两个人坐不下。”
刚刚才结束,他不想再来一次了。
申屠肃挑了下眉,抬眸看来。
他笑,“小殿下想什么呢,臣只是想帮忙搓背而已。”
说罢,男人脱掉中衣,身上只留下一条亵裤,光裸在外的上半身,肌肉线条饱满,白皙的肤色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最严重的一道,直接从肩头延伸到了腹部,触目惊心。
南柏第一次如此清晰,面对面的看到男人身上的伤疤。
他顿时忘了羞恼,从水中站起身。
指尖触碰到男人身上的那道疤,南柏抿唇,“这是你何时受的伤?”
看上去足足有一条小臂长,得有多疼啊。
申屠肃眼眸微闪。
“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虽然他身上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但害他受伤的人早已身首异处了……申屠肃不想告诉少年血腥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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