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隐隐约约听见门外女人喊叫的声音。
南柏坐直身子,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小淤同学,好像有人来找麻烦。”
贺淤略微颔首,“去看看。”
不出意外,门外的人应该是他那半个月没见,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母亲。
眼底闪过幽光,贺淤抿唇。
玄关处,南柏抢先挡在贺淤前面,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出于惯性,差点一头栽了进来,她连忙扶住门框,才堪堪稳住身形。
“白眼狼!还知道开门。”
女人一开口就是尖锐的咒骂。
南柏掏了掏耳朵,眯起眼,“小淤弟弟,大半夜的,家门口好像有个孤魂野鬼找不到家了,四处流浪呢,怪可怜的。”
“你!你敢咒我死了。”崔母柳眉倒竖,凌乱的发型看起来确实像鬼一样。
贺淤抬手搭在青年腰侧,将他往身后藏,掀起眼帘,对女人客客气气道:“这位女士,如果你是来发脾气的话,恕不招待了。”
女士。
听见他的称呼,崔母晃了下神,“怎么,现在连妈妈我都不认了?”
想到此行的目的。
她压下心头的躁郁,失望地望着贺淤。
贺淤不为所动,冷漠道:“崔女士,你恐怕忘记了,你身上挎的名牌包,戴的奢侈品,全都是我的钱……”
“想认亲?可以。”
他笑了下,眼底凉薄,“先还钱。”
崔母来就是为了要钱,怎么可能还,她登时变了脸色,骂骂咧咧,“小兔崽子,我养你这么多年,花你一点钱难道不应该吗!”
“都是你害的阿耀出不了门,车都卖了赔违约金,你也得赔我们钱。”
她眼珠子骨碌骨碌转,算计得很好,“那些钱零零散散加起来也有一千万了,只要你肯赔钱,我就不来找你麻烦了。”
女人强盗一样的逻辑,让南柏忍不住笑出了声。
“大妈,自己傻也别认为其他人都傻啊。”他啧啧摇头,“你凭什么认为,小淤非要接受你的自私条件。再者,你觉得闹事就能让我们怕了?那还要jc叔叔做什么呢。”
看到他,崔母顿时回想起来上次不愉快的经历,她狞笑着,“行,不给钱是吧。”
“是。”南柏挑眉,好整以暇。
只见她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几秒后,门前顿时停下来几辆面包车。
南柏眉心一跳。
紧接着,车门打开下来十几个打手。
卧槽。
南柏暗暗咒骂了一句,抬手就想关上门。
崔母眼疾手快冲了过来,整个人都压在门板上,不让他关上门。
“小柏过来,别伤着自己。”
贺淤拉住他的手臂,退到一侧。
猝不及防的松手,让大门直接敞开,崔母整个人猛地扑在地上,狠狠摔了一跤。
“我已经报J了,既然她想上头条,我们就帮帮她。”贺淤垂眸俯视着地上的女人,眼底冷光乍现,仿佛坠入冬季结冰的湖面,寒冷刺骨。
崔母抬头看见他的眼神,心头一震。
还不等她权衡利弊,外面的打手已经冲了进来,她连忙拎起包躲到一边去。
南柏攥紧拳头,体内的血气上涌,他捡起门后的扫帚就往来人身上打,招招往下盘使,用了十足的力气。
“啪”一听就酸爽的声音响起。
打手嗷嗷叫着倒下,模样十分滑稽。
南柏啐了口,“活该,烂钱你也拿。”
倒下一个,很快又有其他人冲上来。
他让贺淤躲在自己身后,毕竟他有很强的格斗经验,对付十几个平常人,最多就是握着扫帚的虎口会有些发麻而已。
嫌弃扫帚头太碍事了。
南柏趁着空闲拆下来丢到一边,铁质空心的棍子因为殴打已经有些弯曲了。
没一会儿,地上七七八八倒了一片人。
大厅里的打手们互相交换眼色,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这是练家子。
崔母原本躲在沙发后观察,看众人都不敢过去,瞥见茶几上的烟灰缸,趁无人注意,朝着青年身后砸去。
南柏一时不察,被砸到了后脖颈。
“嘶。”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贺淤侧头,看见他后颈上瞬间红起来的皮肤,眸色一下变了,目光阴沉看过去。
崔母咬牙命令。
“还愣着干嘛,上去打他啊!”
闻言,剩下的打手却没有动。
柿子得挑软的捏。
可面前的两个人都不是软柿子,一个打人,一个补人。
地上的人昏了就没醒过来过。
那个矮一点的男人更是没有底线,专挑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攻击,他们后半生还想泡妹玩呢。一群人都贪生怕死,不想牺牲自己下半身的幸福。
僵持不下时。
一道低沉冰冷的男声,开口道:“她给你们的价钱,我出五倍。”
打手们神色犹犹豫豫。
贺淤冷冷地掀起唇,“言出必行,动手吧。”
敢让小柏受伤。
那就好好迎接他千倍百倍的报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