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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柏便提议他们一起出去散散步。
本来说好要带男人运动的,结果因为早上赖床,都没有成功。
想到这,他看向正在穿外套的贺淤,恶狠狠道: “明天必须要跟我去晨跑锻炼了,不然……我就做上面那个!”
贺淤手一顿,低眸扫过来。
青年抬了抬下颚,很张扬地冲他挑眉。
“呵。”贺淤嘴角轻勾,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他俯身将青年按在门板上,大掌抚上他白皙的后脖颈,轻轻掐住。
“危险的念头哦,不想以后第一次太疼的话,就别再招惹我。”
低沉沙哑的男声,直击耳膜。
南柏全身瞬间软了。
他眼眸扑闪,缩了缩脖子,“噢。”
南柏见好就收,绝不逞强。
贺淤忍俊不禁,低头吻住他的唇瓣,用力碾磨了几下,才破开齿间放慢了力度,深入接触。
等出门时,又十几分钟过去了。
春季午后微凉,索性有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身上,穿件外套,也不会觉得冷。
南柏身上穿着前几天去商场买回来的衣服,想着饲主衣柜里都是清一色的黑白灰,他就也按照这个方向买的,现在刚好成了他和饲主的情侣衫了。
路上没什么人,大多都在家准备午饭。
南柏前后看了看,偷偷伸出手握住男人的大掌,指尖才刚触碰到掌心,迅速被男人反手抓住,握紧了揣进衣兜里。
南柏一笑,嘴里哼起小曲。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海城,四面环海,温度宜人,人行道两边种着养眼好看的樱花树,风一吹,飘落在地上。
有种别样的美感。
“可惜没拿工具出来。”
贺淤靠在路边的栏杆上,盯着前方蔚蓝色的大海,与清澈的天空连为一体,不自觉低喃着。
南柏歪头,“那我们回去拿呗。”
权当锻炼身体了。
正好他这几天没怎么活动,浑身都感觉不舒服。
“年轻人,想画画啊,我可以借给你工具。”他们身后,忽然传来一道中年男性的声音。
两人回头看去。
来人穿着短袖中裤,一头微长的头发随意在脑后扎了个揪,手上拿着把折扇,微微摇晃。
南柏有些惊讶,“陶老师!”
他们几天前还在商场里见过面。
贺淤眼帘微抬,面色微讶,显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
陶治也打量着他们俩,目光从紧握的双手上扫过,了然扬眉,“你上次说的好朋友,估计就是他吧。怎么样,签名看到了吗。”
前一句话是跟南柏说的。
后一句又问了贺淤。
可南柏还没拿给贺淤看,男人当然不知道了。
他神色懊恼地摇摇头,“十分抱歉,我回去碰见了麻烦事,那个厚脸皮的顶替者找上门来了……一下就忘记了。”
“这样啊,不碍事。”
陶治目光落在贺淤身上,许是有过类似的经历,让他动了恻隐之心,收起折扇,拍了下掌心,“孩子,我听过你的故事,想看看你的作品,可以吗。”
贺淤惊讶,侧头看向青年。
南柏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声道:“是崔耀上门的那天,我遇见了陶老师,忍不住吐槽了几句,谁知道被他记在心上了。”
其实是故意的,但他不会承认。
贺淤眼眸微闪,拍了下他的肩头,对陶治点头,“荣幸至极。”
他嘴边勾起淡淡的笑容,礼貌得当。
凡是美术界的画家,无人不知陶治的名号,还有他背后曲折的故事。
小柏,可真是他的小福星啊。
三人来到了洋房。
贺淤领着陶治上楼去了画室。
南柏没有跟上去,在厨房准备茶水,艺术家之间的谈话,他就不掺和了。
南柏把热茶端上楼,敲了敲门。
“进。”
推开门,贺淤立马看向他。
南柏会心一笑,“我怕你们谈话会口渴,煮了壶茶,你们慢慢谈。”
香味宜人的茶香飘来。
陶治看了眼贺淤,调侃着,“你小子有福气啊。”
贺淤笑着没说话。
南柏放完茶,看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没做打扰离开了。
夜里还留陶治吃饭。
饭桌上通过聊天,南柏才知道陶治为什么会来到海城。
因为海城最美的时候就在三四月,他过来为新作品寻找灵感,谁知还跟了个想走后门的小人。
不错,就是小人。
陶治已经知道崔耀就是顶替贺淤的人了,一下让他记起年轻时受欺负却无处控诉的经历,说什么都要帮他找回公道。
等送走了陶治。
南柏忍不住激动地抱住了贺淤,“贺先生,有人能帮您正名啦!”
青年比他还要高兴。
眼眸和唇角都弯成了漂亮的月牙形状。
贺淤紧紧回抱着他,低头靠在他的肩上,由衷地道:“谢谢你,小柏。”
他的出现,像是给自己暗无天日的生活里投进了一束光。
越往他靠近。
那束光就越亮眼,越迷人。
让人想紧抓在手中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