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
男人修长白皙的指节,抚摸过小猫柔软的身体,嘴角一勾,将指尖的泡沫抹到它的粉鼻子上。
“啊湫。”
湿漉漉的触感痒得不行。
小猫打了个喷嚏,晃了晃头,控诉地看过来,“喵!”
贺淤若无其事收手,拿了条毛巾抱起它。
随后放到洗漱台的瓷砖上,打开吹风机,隔着毛巾吹着它洗完澡后的身体。
嗡嗡嗡——
吹风机的声音回荡在浴室里。
南柏被包裹在毛巾里,热风迎面吹来,隔着一段距离,因此不会觉得不舒服,反而像是在冬季里围着棉被晒小太阳一样,温暖无比。
小猫享受地眯起了眼眸。
贺淤垂眸看着,眼尾轻轻弯起一道弧度。
小猫看起来还像幼猫,只有巴掌那么大,吹十几分钟差不多就干了。
从浴室里出来。
贺淤看了眼墙上的时间,已经近中午十二点了。
他脸色忽然微变。
母亲明天就要过来拿画。
但是小猫昨夜到现在应该都没有吃东西,家里也没有专门喂宠物的食物,他一旦忙起来也不记得时间。
贺淤皱了下眉头,想到附近似乎有家宠物店,立马套上外套抱着它出了门。
南柏一开始还不明白男人要带它去哪里。
直到看见宠物店的门牌,它才反应过来,抗拒地缩进青年怀里。
贺淤态度却很强硬,推开宠物店的门,跟老板说把它放在这里寄养几天,要按时喂它饭,付完钱就干脆利落走人了。
南柏被放到笼子里,连衣角都来不及抓住。
“喵喵~”
“汪汪汪!”
隔壁笼子里传来其他宠物的叫声。
南柏心如死灰,望着小管家,“他就这么着急把我丢掉吗?”
从出门到进来,十分钟都不到!
小管家安慰道:“你们现在毕竟还不熟嘛,而且今天你也见到饲主母亲了,她说最迟明天让饲主交出一幅画,那可是耗时耗力又费心神的事情。饲主可能连自己吃饭都顾不上,更何况照顾你了。”
零在它肩头坐下。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蛮细心呢。”
提前安排好了它的去处。
南柏哼唧了两声,不开心地趴下。
闭上眼睛,打算用睡觉熬过这段时间。
谁知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闹的声音。
“砰!”玻璃摔碎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女人哭腔质问着:“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啊?你对得起我吗!”
南柏的耳朵登时竖起。
它和小管家对视了一眼,安静偷听起来。
“……离婚吧。”男人说了句。
无所谓又平淡的语气。
好像女人在他心里就是个不重要的人。
女人瞬间崩溃了,“离婚?就因为那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我们结婚多少年了?十年!整整十年,还有可可呢,你连亲身儿子都不要了吗!”
外面安静片刻,男人似乎穿起了外套,落下几句绝情的话,“孩子归我,房子归你。”
“其他的若有不满意,法庭上再提。”
接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女人终于忍不住失声大哭了。
南柏疑惑,“她是宠物店的老板吗?”
刚才进来时太抗拒了。
都没看清是谁把它放进笼子里的。
小管家道:“是的。”
南柏咂咂嘴,没想到被寄养还看了一出大戏。
肚子咕噜噜叫了两声。
南柏摸了摸肚子,无奈叹息,“看来今天注定要饿肚子了。”
被丈夫劈腿离婚,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后面应该会在挽留与撕破脸皮之间二选一。
恐怕没时间照顾它们这些小宠物了。
南柏不喜欢饿肚子,但听外面女人哭的那么伤心,根本不好意思开口喵喵叫要吃饭,干脆闭上眼睡觉,睡着了就感觉不到饿了。
约莫过去了半个小时。
南柏昏昏欲睡,已经进入浅度睡眠了。
差一点就睡着了。
一阵香味忽然飘过来。
它鼻子动了动,嗅到了肉的味道。
南柏睁开眼,惊讶发现女人正抱着一个大盆走进来,里面装了许多煮好的鸡胸肉。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消散,双眼通红,拿出食盆来分着鸡胸肉,把拌好的食物一个个放到它们笼子里。
南柏也得到了一份猫粮拌着鸡蛋黄和鸡胸肉的午餐。
它确实饿了,闻到诱人的香味,也顾不上挑食,张嘴吧唧吧唧吞咽起来。
女人看到它狼吞虎咽的样子,隔着笼子向它道歉,“对不起啊小猫,下次我会早点喂你的。”
她哭过的嗓音很沙哑。
南柏边吃着,脑中忽然记起来一件事。
资料里,它记得饲主向一个被丈夫背叛的妇人支招,让她去对方工作的地方闹事,最后丈夫觉得丢人自杀了……
该不会,眼前就是那个女人吧。
南柏眨了下眼睛,盯着女人观察。
她看起来似乎有三十了,体型微胖,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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