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他惭愧的是,即使如此,许仙也没有丝毫要责怪他的念头,对于他来说,许仙自然是不知道从哪儿才能够寻来的明主。
这也是车队里面的其他杂役那么羡慕常逢春的原因,作为一个仆役,几乎是没有人的地位的,被打骂被呵斥那都是家常便饭。
结果,常逢春不但跟了一个出手大方又仁慈的主人不说,而且,平常的时候基本上对于常逢春都没有什么责怪。
说实话,常逢春有的时候都觉得,只要许仙振臂一呼,这整个车队的杂役说不定都想要跟着许仙走。
毕竟,这个年头,一个管用的大夫,还是非常吃香的。
更别说他们这个车队的百八十号人,几乎都是受到过许仙的照顾的,车队要是不大,在路上也没有办法震慑住宵小之辈。
这些人都算知道许仙的能耐的,等到了乾州城之后,这些人虽然少了,但是他们总有亲朋好友,对于许仙的医术有印象的情况下,这些人搞不好就会来找许仙求治。
常逢春想到这里,忽然心中一震,他再看一眼那车厢,知道许仙还在里面熟睡,连忙压下自己心中的震惊。
转而思考起来,常逢春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应该只是凑巧罢了:“不应该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是真的呢?难道说,我之前的想法都是错误的,其实许大夫根本就不在意那三瓜两枣的诊金,他的目的,是这车队背后的人脉?”
想想看,就知道了,许仙的劣势就在于他是乾州的外来者,而且,他的年纪太小了。
这样子空手进入乾州,有几个问题,就是许仙仿佛是一个无根之萍,想要在乾州城立下脚跟,这一定要经过无数的困难跟打磨,才能够初步的立起自己的牌子,让街坊邻居愿意相信自己的医术。
但是,有了这个车队的人们在,常逢春相信,这车队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应该都是要在乾州城进行休整的。
他们暂时不会走,而且亲朋好友在乾州的也不在少数,就算是只有一半好了,到时候这一半的亲朋好友又是两三百之数。
别小看这数目,想要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有对自己信任的患者本来就是极为困难的。
可是许仙却轻飘飘的就在这个时候,将事情给解决了,相当于他还没有进入乾州城,但是,接下来的两三个月里面,至少会有几个患者主动上门来找。
“这不可能是算计,应该只是巧合吧。”常逢春忍不住想到,他觉得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像是自己当初所想的那个样子,比起那些事情来说,自己之前的想法还是非常的到位的。
因为跟其他人说起来,自己先前的想法还是非常的简单的,这种时候,自己还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就好了。
“倘若真的是许大夫那么早就已经料到了这些的话,他的心机,真是深沉的可怕啊。”想想看自己之前的时候还想过要跟许仙这样子的人斗法,常逢春就觉得自己还是赶紧随便找个地方呆着凉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