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姓柏的害了我像在就想自己逃吗!”
温念白咬着牙,看着沉默着跪起身的柏苍,她揪住身上的布料,忍无可忍地朝着庄思懿踉跄几步扑去。
她用尽全身力气“啪”地一巴掌甩在庄思懿的脸上:“庄思懿,你这辈子都要这么疯下去吗,他是你的孩子,你爱的却只有你自己啊!”
“为什么你要一直伤害他,为什么,他是无辜的,也是你曾经满怀期盼,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你看看他,你看看他被你害成什么样了!”
虽然温念白身体还麻痹,但用尽全身力量的一巴掌下去,不可谓不力度不大。
庄思懿直接被打破了唇角,半边脸都肿了起来,眼神在接触到柏苍冰冷的目光时,也跟着紊乱起来,抱着头混乱而疯狂地尖叫起来:“啊啊啊——!”
“呼!”火焰忽然烧了过来了,差点掉在温念白头上。
温念白被柏苍猛地一把扯了过来,抱在怀里:“危险!”
温念白深吸了一口气,一边防备地盯着庄思懿,防止她动作,一边交代柏苍:“这里还没有燃烧,但是温度很高,门外的空气如果进来,小心爆燃被烧,先开个细缝!”
在飞影公司的时候,都是她负责对接消防部门,搞消防演练。
一直焖烧的地方,如果打开门窗,空气骤然大量流入,是会瞬间助燃或者爆燃的。
虽然他们还能在这里呼吸,温度还没高到离谱的程度,却也是要小心的!
柏苍点点头,强忍着滚烫的门把灼手,慢慢地拉开一条细缝,果然瞬间有空气流入,附近原本只是冒烟的地方瞬间燃起了明火苗。
好在柏苍眼明手快,一下子闪开,避免了那些火苗烧上自己,只是头发和衣服被灼了一些,但在温念白和他自己的拍打下都迅速地熄灭了。
温念白看着附近燃烧的情况差不多了,一边咳嗽,一边努力地朝着柏苍点点头:“差不多了再拉开门大点。”
话音刚落,柏苍就长腿一伸,一脚狠狠地踹开门,等着风梭然冲进门,火苗烧起又稳定住的那一瞬间,他眼神一厉,蓦地抱起温念白一个箭步,掠过燃烧的门,朝外头冲了出去。
直到把温念白直接带下去一层没有烟火的小楼梯间,他才松开手,抱着她靠坐在墙边,两人喘着大气,相互帮忙扑灭身上的火焰。
“呼”
她大口地穿着气,死死地抱着他修长强健的手臂,虽然身上很疼,多少都有烧伤,但是,终于可以逃出生天,可以活着的感觉是这样的美好!
柏苍瞧着怀里除了一张薄布外,几乎不着寸屡的美人,一边咳嗽,一边低笑:“你咳咳这个样子很好如果能换个场合,更好点。”
温念白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她从未见他这样狼狈过。
两个人脸上都有烟火灼烧的痕迹,可这一刻她,却忍不住鼻酸:“坏蛋!”
柏苍忽然低头深深地在她额上一吻:“我要再进去一趟,等着我!”
温念白看着因为打开门,火焰燃烧比之前剧烈不少的大门,要过那扇门,就等于再次进入鬼门关。
她心头瞬间一紧,抓紧了他的手臂,顾不上自己衣不蔽体,把身上的桌布往他头上一罩,咬着牙低声道:“你小心!”
她不能挡他,那是他的血亲,哪怕对方想要害死他,可这是他的选择!
柏苍看着紧紧抱住自己的小女人,他把自己的衬衫一脱包住她的上身,笑了笑:“你的男人不会那么容易死,我还要把咱们在西贡雨季那一场情人演完。”
说着,他扯着桌布转身就奔回了楼梯上,看着燃烧的门,眯了眯眼,心底迅速地计算了下受伤和火势燃烧的情况,知道自己难免还是要被烧伤。
但要用最小的代价,把人弄出来!
他强忍着火灼,正打算往门里冲,却忽然看见门内不远处的庄思懿站了起来,朝着这边踉跄地过来。
他看着周围的明火,瞬间厉声呵斥:“你不想现在就死,给我在原地站着!”
庄思懿竟然听话地停住了,但是下一瞬间,她却忽然朝着他弯起唇角笑了笑,那个笑容平静温柔。
那种平静是她面孔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
柏苍忽然有些恍惚,她那个笑容让他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他仿佛还在蹒跚学步时的某个下午。
那时候,好像柏与之和庄思懿都还很年轻,刚刚离开法国,感情还很好
而那时候的女人,好像曾经这样对他笑过,温柔的,慈爱的。
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那记忆久远到模糊,那时候他还太小不过刚学走路
“砰!”就在他怔然的那一刻,庄思懿忽然不顾一切地冲过来,用尽力气猛地将那扇门合上,将所有的火苗与炽热的地狱和她自己全部都关在门后。
“对不起我的孩子。”
柏苍只听见门里的女人最后的一句话带着叹息地顺着关上门的风声传来,轻轻的,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他僵硬地看着面前的大门,怔怔然地下意识地猛踹门,厉声道:“你给我开门!庄思懿!开门!!”
而那扇坚硬的加厚实木门几乎没有动静,除了能听见里面噼里啪啦的火焰翻飞的声音。
而那一扇门就这么——
隔开了生死与阴阳,隔开了所有的不甘和过往,隔开了所有的疯狂和属于一个疯狂女人的爱恨与身为母亲的遗憾。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
清醒得太迟,疯狂得太久。
软弱与坚强站错了位置,就会诞生出荒诞的疯与爱。
就像蝴蝶梦里那烧毁的曼陀丽庄园和它美丽无双却疯狂的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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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打赏今天还有二更哦顺便不管书里提到哪本名著,都是因为里面的角色和我书里的人身上有相似点而已。
比如情人的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三观不同,阶层不同,出身背景的东西方文化巨大差异,还是有许多差异注定不可能相守。
但念白和柏苍之间的差异就没那么大,我也不会把念白和柏苍写成情人的女主人公和男主人公,那我写来干啥对吧,而且我怎么写也不可能创作出超越杜拉斯的人物,当然是只能是借以映射。
情人这个情节本来就是柏苍和念念定情的转折点了,有些好像觉得只有自己看懂了杜拉斯的书似的,跑来长篇大论,嫌弃我小言没矫情格调,嗯,没格调就没格调。
反正没两天还会有西贡和情人有关的情节出现,不喜欢拉倒,反正我就要写,啊咧咧咧鬼脸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