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会上与非真遇上那个男人了,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书生。这家伙在得知与非没有男朋友的情况下展开了激烈攻势,说实话,与非还真有点吃不消。
这么大动静家长也不是不知道,却个个都当没看见。在与非再次出门可能和那男人再次约会以后,慕久老妈终于忍不住暗搓搓盯着楼下与非的背影给自家儿子打电话了。
“喂,儿子,我你妈。”
慕久:“......”
“恩,妈,我你儿子。”
慕家老妈:“......别跟我贫嘴!我问你,你喜不喜欢丫头?”
慕久握着笔的手一顿,心底自与非离开就产生的烦躁更是一浪盖过一浪,烦闷的他干脆靠着椅子转了半圈看落地窗。
慕久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工作效率可以这么低,半天了三份文件都没处理完。他想了想自己这几天的诡异,写字签名会写成与非,电脑搜索会搜索与非的名字,吃饭会下意识想起与非喜欢的,睡觉前总会不自觉去与非房间遛一遛......
怎么莫名其妙觉得自己这么贱呢!
天上的云缓慢飘着,白软松散,渐渐聚集,居然拼凑出了与非的模样,慕久下意识嘴角一勾,眼里溢满了笑。
还不待慕久回答,电话那边也已经等不及了,“儿子,不是我说你,你动作怎么那么慢呢!”
“我都把丫头送到你家你都不懂把握机会,现在好了吧,人家天天打扮的漂漂亮亮高高兴兴去约会,不出几天估计都能订婚了!我偷偷跟踪过一次,诶,你别说,那男人长得还真不错,听说读书的时候和丫头还是前后桌,关系好得不行,他两看起来还挺般配......”
慕久老妈默默歪了楼。
“妈我马上回来。”
既然知道自己对窝边草垂涎不已,就不能让其他人偷窥觊觎。
步与非,你真行,胆敢勾搭男人!
“嘟——嘟——嘟——”
慕家老妈奸笑几声,对对面的几十年老友嫌弃道,“臭小子就是欠收拾!”
“就是!”
↑绝对的神助攻不解释(?????)!
......
这一趟可累死个人,与非牵起假笑刚从追求者车上下来,不经意抬头,看见慕久这家伙就刚刚好出现在了十米之外。
说巧合都没人信。
(* ̄▽ ̄)y。
这时候天空已经黑了,路灯昏黄而古朴,就着黑夜灯光,慕久看不清明的脸依旧帅气,身姿挺拔慑人。天还下着毛毛细雨,灯光照耀下显现出来的乱纷纷,缠绵绵,轻得没有质量。
那追求者一看两人之间仿佛交织着不可言说的微妙气氛,心里警铃顿响,不对劲啊。
他从读高中起就一直想着呢,好不容易这位才松口约一次会,难道到嘴的鸭子还给飞了,那哪行啊?他立马打开车门加入了这场关于眼睛的战争。
不过早说了,他是个书生,视力就是一个硬伤,何况还有雨幕遮挡,眼镜早报废。
慕久步履闲适,虽说不快,但间距挺大,几个呼吸后来到与非面前,揉揉她的栗色短发。他突然发现自己想她,想的快要发疯,心里抑制不住的满足挂在脸上,笑的跟个青楼老鸨似得,荡漾的不要不要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与非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拉下,慕久顺势牵着她的手,侧目看她身后的所谓与非前后桌。
这长得也太矮了,也没有肌肉,一看身体就不好不经常锻炼,身为一个男人脸那么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吃软饭呢。眼睛无神狭小,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总感觉这家伙从中透出的气质不可名状的猥琐,特别是掩饰龌蹉的那厚厚的眼镜,掩耳盗铃也就算了,本来鼻子就不高,这一下就给压塌了.....
↑以上是慕久的冷冷吐槽。
慕久不动声色把这位书生从头到脚,从内在到外在数落了一遍,然后霸道的搂着与非的腰,问:“他谁啊?”
与非:“......”
(▼皿▼#)好歹你也在商场混了这么多年,年纪也不小了,懂不懂留人面子口有余香?出口语气就不能好一点吗?!
好吧,蛮爽的。
书生绕了车头走到两人面前,拿下眼镜两边都擦了擦,重新戴上后眼睛直溜溜在慕久、与非、相拥的手、与非的腰之间徘徊。
“你把手放开。”
声音跟鸭叫一样。
慕久更嫌弃了,不耐的撇撇嘴,“你谁啊?”
“我是与非的追求者,”书生推推再次模糊的眼镜,指着慕久的手义正言辞,“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先放开。”
“哦?”慕久眼睛微眯,长时间上位者的气势不留余地散发出来,低头看怀里乖乖巧巧一句话不说的与非,心头一热,对着红唇印了上去,辗——转——反——侧——
与非(⊙o⊙):“......”
原来君子动口不动手是这个意思,受教了。
唔,这家伙技巧还蛮好的......
算了,原谅你的不洁贞操。
书生的战斗力实在低,与非还指望他撑几场呢,慕久一个动作就退散了,啧。
↑你自己呢你自己呢m(__)m!
......
慕久回家两天,大多数时间都是陪长辈下棋散步聊天,与非左找右找没找着机会,只好半夜跳窗溜进慕久房间。
相通的阳台窗户什么的当然是青梅竹马的基本配置???!
月光淅淅浅浅,大半莹白色光芒被帘子遮挡,与非对慕久的房间可谓了如指掌,熟门熟路躲过几个障碍来到慕久床前。与非坐在地上趴在床沿上,手臂撑着下巴看他的睡颜,对着慕久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唠唠骚骚。
“慕久,你跟我说实话。”
“你和叶璇什么关系?”
“你喜欢她吗?”
“还是...嘿嘿,你喜欢我?”
“应该喜欢我吧?不然你怎么会吻我?”
“可是...当时那个情况......”
“你其实是在吃醋吧?”
“嘿嘿嘿嘿......”
慕久睡着了。
一个人自言自语跟个深井冰似得,与非撅着嘴戳戳慕久的脸,再一眨眼,慕久玄墨色的眸子正一眨不眨看着她。
与非:“......”
“内什么,你醒了啊,我...额.....我就是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发现你今晚有血光之灾过来看看你,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不用送不用送——”与非麻溜爬起来转身要走,慕久伸出手抓住与非手臂用力一拉,与非直愣愣倒在床上,腰侧是慕久温热的手掌。
妈蛋!为什么这一幕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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