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它再挣扎,在地上疯狂的打滚,想摆脱那只猎狗,不过,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渐渐地,它再也不能动弹,双眼慢慢的合上,再也不会睁开……
看到最后一只灰狼死去的时候,一股力竭险些让我倒下去,紧张过后,神经一松,浑身的肌肉不由有些微微颤抖起来,一股后怕涌上心头。
“秋秋!”少女惊呼道。
猎狗将狼杀死后,因为体力的耗尽与失血过多,便处于迷离的边缘,当少女抱着它的时候,它那粘满鲜血的脑袋倘在少女的膝盖上,用一种留恋的目光看着少女,然后转向我和老人,就在那一刻,我居然好像在它的双眼中读到了感激目光,然后,它的身子一软,双眼彻底的闭上了。
“热米兰!不要伤心了,我们还好好的,先处理下你的伤口吧。”老人说道。
“解放军同志,谢谢你,如果今天不是你的话,我们真难想到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老人感激地说道。
我连忙握住老人伸出的右手,用力握了握,老实说,当他说解放军同志的时候,心中涌出一股异样的感觉,有点兴奋、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上午我还差点儿当解放军的逃兵,现在就成了光荣的解放军了,我忙说道:“大爷,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保护人民与人民的财产是我们责职与义务。”
说完这句话后,看到老人眼中那种尊重与感激的眼光,一股热泪从他的眼眶中流发出了,我居然有一种……一种觉得老子当这兵,哪怕回去后被处分,老子也值了。
“我叫阿里买提,这是我的孙女,热米兰。”阿里买提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热米兰被狼给咬过,我忙说道:“她受伤了,我学过医,可以给她看看。”
听我这么一说,阿里买提眼中的感激更甚。
“水,还有酒精,没有酒精,高度白酒也行。”我说道。
热米兰的伤势不轻,左胳膊一片血肉模糊,一些血丝发黑,这是被感染的原因,在自然界中的狼嘴中布满大量的细菌,这些细菌会随着它的牙齿而进入人体内,从而引起感染,这些对狼有益的细菌,对人可是十分有害。
我小心的用水先清洗了热米兰的伤口一遍,用白酒浇过她的伤口时,她咬紧的牙缝中还是轻哼一下,眉头微皱。
阿里买提将外面的狼尸和狗尸处理了一下,以免血腥味儿引来别的狼群。
“有药么?”我问道。
“啊呀,没有了。”阿里买提一下子想起来什么,不由急道。
现在年轻的热米兰开始有些发烧了,这是感染原因引起的,只消毒是不行的,细菌感染,破伤风这些都可能要了她的命的。
“最近的医院离这里有多远?”我问道:“有马匹么?”
“医院还在二十里外,马匹被狼给惊跑了,这里离木柯里家还有一段路。”阿里买提说道。
“你带路,我背她。”我马上说道,伤口感染引起发烧是担耽不得的。
阿里买提没有说话,就在前面打着手电带着我赶路。
我跑过长跑,今天下午还将老兵们给跑废了,不过,我从来没有玩过负重越野,后来我才知道热米兰那时才十六岁,塔吉克族的少女发育得早,十六岁都快一米七了,十九岁的我只比她高不了多少,她有一百斤左右。
我背着她,不到一公里的时候,就有些吃不消了,呼吸就像风箱一样呼呼的,阿里买提也觉察到我的不适,他说道:“放下来吧,先休息一下。”
“没事,我行,你带路,不要管我。救人要紧。”
发烧的热米兰有些迷糊起来,嘴里露出梦呓,我知道自己不能休息,一休息估计就再了背不动她了,哪怕再累,也要坚持下去,直到现在想起那天晚上,十九岁的我居然背着一个人走了近四公里才到牧民木柯家,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我坚持下来的,四公里啊,平常人走一公里要十二分钟,也就是说在这五十分钟我没有休息,没有放下她,现在想想,真的不可思议,不过,还是做到了。
到了木柯家后,我们才骑上马匹,向市里的一家军医院赶去。那是我第一次骑马,居然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其实那时也是没有时间讲究那么多。
到了那个不大的市区后,凌晨的大街没有一个人,飞快的马蹄声在大街上发出哒哒的声音,我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后,接住已经处于昏迷中的热米兰,在急诊室中大叫道:
“来人啦,救命啊!”
“来了,来了。”一个女声响起。
当我看到跑出来的那个女医生时,不由一下子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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