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认真,“城中百姓每过几日便要放次烟花庆祝。”
“说是要把以前没过好的年,都给补上。”
暖阳挑了挑眉,倒是对这热闹场景有些向往。
他在卧房躺了许久,许久都没呼吸过外面的空气了。
“枫眠,我想去看烟花。”
叶枫眠头都未抬,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不可,外面冷,你现下身子虚,还未养好,见不得风。”
暖阳咬了咬唇,思索了下,才指了指窗户。
“那我不出去,就在窗前看看。”
叶枫眠摇了摇头,动作未停。
“开窗就会让你吹到风,不可。”
暖阳撇了撇嘴,可怜巴巴地坐在床上看着他,也不说话。
“不可。”
暖阳闻言便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回来,耍小性子般地软哼了一声。
叶枫眠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他,“当真是胡闹,”虽口中在责备,但人却已经站起来,去给暖阳拿了厚重的狐裘披风。
他动作轻缓地给暖阳披了披风,又在他身上裹上被子,最后把暖阳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张脸后,才把他拦腰抱起。
“你不要乱动,待会便用被子裹好,莫要吹着风。”
暖阳窝在他怀中,闻言便乖乖点了点头。
叶枫眠抱着他走到窗边,腾出一只手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隙。
当即便有凉风吹入室内。
暖阳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声音闷闷道。
“这缝隙太小,我看不到外面。”
叶枫眠叹了口气,将窗户向外推了推,同时还主动侧了侧身,替怀中人挡下了寒风。
暖阳偎在他怀中,看向窗外,城中家家户户都点了灯火,百姓们都聚在城门前,有歌舞,有欢闹,共同守着空中的那片烟花绚烂。
往日死气沉沉的弃城,如今一片生机盎然,热闹又喜庆。
暖阳弯了眉眼,满足地叹了口气。
“真好啊。”
叶枫眠对烟火无感,整颗心也都放在暖阳身上,生怕小王爷受了凉。
“烟火年年都会有,你得先养好身子。”
暖阳抬眸看向他,笑意温柔。
“这可不一样。”
“这是我们成亲以后,第一次一同过年。”
叶枫眠怔了怔,“原来你我成亲,已经这么久了。”
暖阳将头倚在他怀中,轻笑了两声。
“当日在京都时,你我便说好了,若我能帮你成为将军府的主人,你便要与我一直在一起。”
“这话,现下可还算数?”
叶枫眠看了看窗外,“不算了。”
暖阳一愣,刚要起身发问,便听叶枫眠接着道。
“以前我看重官职爵位,可现在,重要的是你。”
“我们既成了亲,往后无论如何都会一直在一起。”
暖阳闻言不禁诧异地抬头看向他,叶枫眠却冲他笑了笑,眉眼间满是缠绵的柔意,他垂头吻了怀中人的唇。
“古人言,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心悦你,往后也想与你永结两姓之好。”
暖阳眨了眨眼,脸色有些泛红,却侧过头,捂唇笑道。
“平日我主动亲你时,你总说我在胡闹。”
“今日可是你先胡闹的。”
叶枫眠哑声笑了笑,他随手关上窗,将小王爷重新抱到了床上,“那王爷今日还能再容我胡闹一次吗?”
暖阳眉头微挑,主动向前倾了倾身子,笑着吻住了他的唇。
“自是可以。”
温柔浅淡的亲密流连在两人唇间,虽不带情欲,却比以往更缠绵些。
......
又过了一个月的休养,暖阳已经能下地自由走动了。
叶枫眠不想他操劳城中事务,他又闲来无事,便在城中办起学堂,当起了教书先生。
起初城中的孩童还顾虑着他的身份,不敢与他靠近,可日子久了,便也相熟起来。
百姓们敬称他是城主,孩子们却最喜欢叫他夫子。
叶南天在南云城呆了许久,几次三番地想让叶枫眠出战打头阵,好攻下蛮族拿军功,但都被回绝了。
暖阳知晓后,更是直接言明自己是南云城的城主,之前得了皇帝的口谕,拥有支配这城中一切人和物的权利。
叶南天既然是来支援南云城的少将军,那也理应听从他这个城主的命令。
他若是想让南云城的将士们上战场,打头阵,那他就得将主将的位置交给叶枫眠。
叶南天闻言勃然大怒,自然不从,之后,攻入蛮族一事便一直拖着,毫无进展。
.....
这日,学堂刚下了学,暖阳便见叶枫眠已经在外面等他了。
“你今日怎地来的这么早?”
叶枫眠上前帮他理了理衣衫,神情有些凝重。
“叶南天方才松口了。”
暖阳一愣。
“京都形势不好,将军府也遇到了些麻烦,他急需军功保命,况且之前皇帝还下了谕旨,要让蛮族对天启朝称臣。”
“所以,他同意此次将主将的位置交给我。”
暖阳抿着唇,没有应话,隐在袍袖中的手却微微攥紧。
叶南天的妥协,意味着叶枫眠即将奔赴战场。